但使女摆个桌子不敢翻过来、掉过去比量个没完,不然该挨喝斥了。
姑娘迟疑了一下,将两只凳子并排摆在了一面儿,希望两人来了各让一步,都往桌角上挪半尺就是了,都不必以背向人。
谁知海滨王因为一只凳子又争起来了。
赵佶对席上众人的轰笑没反应,但内心里是极度憋屈的。
好在他一上来便见到了九子赵构同余丽燕坐在那里,中间夹着那位小郎君,赵佶心说先由着耶律啊国吧,掐我的事暂且算了!
耶律啊国不知内情,我若计较起来会不会坏了赵构的大画,赵构和余丽燕在酒宴上有什么计划老夫不知道,但不能添乱。
反正不久的将来,老夫便回临安了,此时吃点委屈没啥可说。
高丽使者和吴乞买一唱一和挖苦嘲讽,赵佶羞愧难当,但一想到临安,连这也极力的忍了,有什么帐等着到了临安再算,何必因为小不忍而给九子招麻烦。
他慢慢举步走到桌边来,往一只凳子上坐下去,谁知脖领子被耶律啊国一把揪住了,连勒带拽,赵佶连气儿都出不匀,硬被耶律啊国拽起来。
耶律啊国脚下一踢,将并排的一只凳子踢到窄面儿上去,将赵佶一把摁在上面,自己大大方方独自往宽面上一坐。
余丽燕一直留意着小桌子,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爹!你太过分了!”
赵构阴沉着脸,示意她不必管。
吴乞买道,“难怪昏德公的脖子都被海滨王掐红了,朕只看这一下,便知海滨王强过了昏德公!”
高丽使者道,“争什么都是胜者为王!一个昏德公,一个是海滨王,争床,争凳子都是这个道理。”
吴乞买高声赞道,“见理!日常的小事之中原来也寓藏着如此高深的学问,尊使的一番话真是令朕很有心得……海滨王,你说是不是?”
耶律啊国嘀咕着说,“回陛下,我本来可不是这个脾气,都是昏德公他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听这话,赵佶反倒乐了,说道,“都是老夫的不是,是老夫糊涂了,认敌为友认友为敌,害的耶律兄去铲马粪了。”
耶律啊国希望赵佶气羞失态,或者一口气上不来,瘫到地下口吐白沫儿,这样他才满意。
闻言昂首端坐着,敲了敲小桌子低声对赵佶说道,“铲马粪不好么?总比你锄草摘豆子的强,看看你被我掐的那个熊样儿吧!”
赵佶说,“那你从兔儿窝慌慌忙忙着跟出来干嘛?怎么不接着铲你的马粪呀,在马棚里风吹不着,雨也淋不到。”
高丽使者知道海滨王是余丽燕的爹,起身制止道,“昏德公你不讲究,满席的海鲜,偏偏你三番四次说什么马粪,难道在金国的几年你变粗鲁了?”
他看到了窄桌儿上的一盘菜,指着它问,“认得它是什么吗?”喜欢小宋腾龙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小宋腾龙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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