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见左长乐离去,当下回转医堂。
王大夫还在里面等着,却看见柳若言一个人进来,正想说,今天不管有没有病人来这都算一个条件时。
柳若言径直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那人不来,你替我看看这张药方。”
柳若言说这话时面沉如水。
王大夫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拿起来看。
谁知越看越惊疑,看完之后又倒着看了一遍,这才确定。
当下王大夫黑了脸色:“大小姐,这是哪个恶毒的大夫开的药方?这分明是要害人啊!”
柳若言镇定自若:“怎么个害人法?”
王大夫拿着纸义愤填膺正想开口,看了看柳若言又硬生生憋回去了,“总之,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会让女孩儿将来夫家误会女子清誉的东西!”
柳若言点点头,笑若春风:“那么请帮我配上一副药吧,这便是第一个条件,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王大夫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大小姐什么意思?你还要老朽去配这个东西?你还不赶紧躲开点?”
柳若言指着自己:“这药方是我开的。”
王大夫脸上厌恶的神情戛然而止转为惊讶,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着柳若言你你你了半天。
柳若言抽回药方,用王大夫的印鉴在药方上盖了记号。
潇洒优雅的起身,裙摆在空中打了个旋。
“王大夫,我不管你怎么看我的。我只要你遵守承诺。谢谢今天为我解惑。”
柳若言说完带着药方去前面找药童抓药去了。
王大夫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喘过气。
这一日好不容易到了傍晚药堂关门。
王大夫关了门进了自己独居的后院。
谁知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尊大佛卧在自己榻上。
吓得王大夫立刻跪了:“少主!少主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卧榻上的男子缓缓起身,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语气却轻松:“只有你这里清净……咳咳咳……不过,你跟柳府的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左长乐盯着王大夫,嘴角一抹醉人的微笑:“她生病了?是什么病还让你单独辟出一间密室与她交谈?”
王大夫非常纳闷,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少主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少主却将他的动静探查得一清二楚。
“柳大小姐并无生病,只是来找属下参详一张药方。”
左长乐漫不经心道:“是她娘的病?难道还没好?”
王大夫有点犹豫,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而且那个药方阴损得实在是令人尴尬。
说还是不说?
左长乐嗯?了一声。
王大夫心尖都在发颤,他与平乐帮的人不同。
平乐帮是左长乐在明面的身份来源,对这些人,左长乐或许还会展现一些亲和的一面。
而他是暗棋,左长乐是他的主子,他只有听话一途。
于是王大夫厚着脸皮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柳若言逼他答应三件为难的事,和今天单独要了一间密室却是看这个药方。
“这密室……”左长乐沉吟了一下,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原来她今天进城先来这家药堂是为了救治他。
可惜……
左长乐一看正好停在了自己属下门口,当时便趁着人多潜入了王大夫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