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呼啦啦的涌进了柳府。
柳若言将人送进主院,又吩咐人给御医在柳府安排住所。
忙乱了一圈才想起怎么没有看到白氏。
柳若言强按下心头的疑惑,打发人去找雨鸢。
随后她前往上院跟老夫人禀明这件事。
老夫人的神色开头淡淡的,待听到柳世忠为宣帝挡了一刀现在正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才有些动容:“快!我这里还有些老参,苏嬷嬷快拿过去给老大。”
苏嬷嬷领命拿了钥匙去开库房。
老夫人又道:“既然你父亲受了重伤,你就好好待着,好好侍奉你的父亲。你母亲这几天身子有些不爽,我将她送到庄子上将养去了。这样也好,省得一个两个都躺在床上叫人看得闷气。”
“母亲病了?”柳若言不敢相信,还被送去了庄子上?
老夫人神色淡淡,不欲多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虚了点,需要多补补。庄子上清净,养个十天半月便好了。”
柳若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像是有些累了,摆摆手:“你快去你父亲跟前守着,若是他醒了,你记得第一时间打发人去宫里回信。”
柳若言没动,眸光幽幽看着老夫人忽然道:“祖母,不知堂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老夫人抬起眸子,那双眸子里满是精光。
“呵,你还知道关心她。怕是你现在进你二叔的院子都要被打出来。”老夫人很不客气说道。
“所以,母亲被送去庄子上跟二叔有关?”柳若言一针见血。
老夫人眯着眼盯着柳若言,却是不发一语。
柳若言深吸了一口气,告退。
她回到主院,就看见派去找雨鸢的小厮站在院中等待回禀。
等柳若言匆匆赶到下人房的时候,就看见雨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整个屋子散发出一股腐臭味。
柳若言颤抖着上前。
没错,那张脸是雨鸢的。
不,不可能是雨鸢。
雨鸢怎么会这样呢?惨白的脸色,松乱的头发。
她身上盖的被子,不,那不能称之为被子,那破了口的地方露出来的分明是稻草!
柳若言几步冲上前,一把掀开那被子,窜入眼前的景象令她呆了呆。
雨鸢的双腿满是烂疮脓血,甚至还有几只蠕动的虫子在上面爬行。
他们打伤了雨鸢,将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没有大夫,雨鸢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柳若言握紧了手心,雨鸢是白氏的贴身丫鬟,谁敢这么对她。
雨鸢都被人整成这样,那白氏呢?
柳若言只觉心口轰鸣一声,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吩咐外面的婆子小厮将雨鸢抬到她的院子。
绿夭、杜鹃、启嬷嬷都吓坏了。
柳若言命人将王大夫请来给雨鸢看诊。
她奔到马房夺了一匹马,便冲出了柳府。
柳若言不管不顾冲出柳府惊动了许多人。
老夫人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往主院加派了伺候的人。
柳世忠这一次的救驾做得非常好。
老夫人只盼着他平安无事好起来,等着宣帝的封赏。
二房刘氏正陪着柳若兰趴在院中晒太阳,张大夫说了,多晒太阳对恢复骨骼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