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杯。”左长乐看着她,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又倒满了一杯,递进她手中。
他也拿起了一杯,“交杯酒。”
柳若言凝视着手里的酒杯,面上神情有几许追思。
左长乐的眼像是如同星河一般盛满了她此时的模样。
他道:“来。”
便打断了柳若言此时的妄思。
两人一坐一站,彼此贴近,共饮第三杯。
一时饮尽,视线忽而撞到一处。
便犹如天雷勾动地火,瞬间便燃了两人。
短短几步过后。
床帐跌宕,人影翻腾,便犹如最激烈的春花绽放。
柔软,脆弱,又刻骨铭心。
忽而,帐幔内的动静停了。
左长乐略带着些不悦的声音响起:“这是何物?”
摸摸索索从床帐内伸出一只手,便要扔掉手中的东西。
柳若言的声音适时传出:“这便是你要我好好参详的那本书。不想我竟忘了将它从床上拿开。”
……
床帏内响起翻书的动静。
柳若言的惊呼响起。
还未等她说出什么惊诧之言,便那未完的话语便被被人吞咽入腹,只能发出犹如困兽一般的呜咽之声。
忽而,柳若言发出极痛的一声呜呼。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
便是连床榻都静了一瞬。
下一瞬,打破这寂静的是左长乐。
左长乐情难自抑的低喃声犹如狂潮浪涌一般席卷了柳若言的所有感官。
“柳若言,柳若言,柳若言……”
两人像是一同掉入了无尽的炼狱,只有对方的呼吸萦绕相伴。
不止不休……
月如钩,星沉似铁,寒光肆意。
后半夜的星辰总是要更冷清一些。
洛南王府的主院内,一道轻声的开门吱呀声在深夜中响起。
门内飘摇的烛光似是惊了一跳,随即缓缓熄灭。
门口的左长乐温柔的看了一眼已然漆黑一片的室内。
将门关上便走到了院子中。
他身上披了一件黑金色的披风,里面仍旧穿着红色的单衣。
墨发披在脑后显出一种饕足后的慵懒来。
左长乐没有等多久,便见到季礼常急匆匆的从主院正门进来。
在灯光的照应下,季礼常的面色有些凝重和焦急。
却在抬头看到左长乐这般模样时,微微一皱眉。
等他走到跟前,上下将左长乐这么一过眼,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左长乐斜睨他一眼,一派镇定。
“你小子这时间,还挺长哈。天刚摸黑你就遁了。这会月上中天才出来。她人还好吧?”季礼常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