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手下,便是望,白,术三人所统领的刺探、围杀、收集三途。
望的性格自卑专好探查他人隐私。
白一贯仇视比他俊美的人,他干的是三人中的杀手一职。
而术大约是少年心性,小时候穷的狠了,便专为司侍收集那些珍贵的东西或者是抢夺过来。
而明面上,司侍身边只有一个心腹和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侍女罢了。
司侍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盯着左长乐低沉的笑了开来:“没想到,洛南王竟然会这般无赖,分我的家财?我便是真的给了,你可敢真的拿?”
左长乐微微一笑:“你敢给吗?”
司侍瞳孔一缩,猛然站起来。
“你跟我来。”
司侍话音一落,左长乐便收敛了笑意,朝着他走过去。
柳若言只觉得手上一空,左长乐便远离她而去。
“我跟你一起去!”柳若言疾走两步与左长乐并肩。
司侍面上又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略带深意的目光从柳若言面上扫过。
在柳若言看来,便感觉给一条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一般。
她看向司侍的目光充满了防备。
司侍摇着头道:“柳若言,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我没有害你的心思。即使方才我确实想放走雪蓝岑。让她出了这个门想办法对付你。但,那也是为了让你能想清楚。你身上的内劲是我所赠与,现下除了你,怕是没有旁人能继承我的一切了。”
柳若言对司侍这等心口不一的说法做法已经极度的厌恶。
且他总是在嘴上说着,对你毫无恶意。
柳若言冷声道:“我从前想过继承你的一切,可我不会踩着你的尸体走上去。我也不需要旁人牺牲性命。即使你本就命不久矣。”
司侍静静听着,忽然开口道:“比起我来,柳若言,你才当真是个冷情冷心的人。我就要死乐,死之前若是能让我这身体发挥出最后的作用,那又有什么关系?”
柳若言皱眉:“你若事先与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来此与你做交易的。司侍大人,生命有限,你命不久矣,便好好活着,不要再折腾了。”
顿了顿,柳若言握住了左长乐的手。
左长乐便明了她的意思。
柳若言不欲将人逼得太狠。
左长乐冷声开口道:“听闻司侍大人卧室之中藏有重宝。不知可否引路一观?若是满意,其他的东西,本王便都不要了。”
司侍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像个漏风的筛子,听得人十分难受。
“洛南王果然好眼光。”
司侍收起了笑,冷冷一指:“随我来。”
这一次,司侍没有再停在原地等着左长乐。
显见得便是不打算再周旋下去。
左长乐在背后比了一个手势令跟着来的人在门外随时待命。
这才携柳若言跟了上去。
司侍走的很快。
但柳若言来过一次,颇有印象。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但她出来时就是从司侍的寝卧里出来。
想来那水池子就在司侍寝卧附近。
两人与前面的司侍约莫有三丈之距。
左长乐忽然伸手将她揽住,轻飘飘落下一句重语:“柳若言,我很是生气。等回去再说。”
柳若言不明所以:“怎么了?是我哪里令你不舒服了?”
左长乐忍了忍,目光一瞟前面的司侍,终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一个女子,你孤身一人前来司侍府上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这对你有何不妥?”
柳若言回想昨日心境。
她怎么可能告诉左长乐,她是抱了必死的信心来的,她又怎么会在意或者说畏惧这等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