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几乎是迟钝地看着左长乐唤着她的名字突然朝着她掠过来。
她整个人除了被一阵刺过一阵的痛和痒席卷之外几乎分不出其它的精力去关注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自然也无法意识到自己正在缓缓的倒下。
她被左长乐及时的揽在了怀里。
而在此时,水池里的动静彻底湮灭。
那一袭黑袍漂浮在水面上,隐隐约约的还能显现出一点轮廓。
望看了一眼左长乐怀中的柳若言,冷静的开口:“王爷要救王妃吗?”
左长乐一手揽着柳若言的身子,让她尽量靠着自己,另一只手快速的给她切脉。
闻言将手放下,皱眉道:“你有什么条件。”
望从来就没小看过洛南王。
闻言也禁不住顿了一下。
而左长乐并未回头,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
“你方才说话的时候,第一声唤的是柳姑娘,最后一句却是唤的王妃。”
“若没有猜错的话,司侍已死,你们心中已然将柳若言认作了下一任的主人。”
“你方才唤她王妃,显然也是接受了她。”
望的眼神十分复杂,沉声道:“我只能接受她。否则,我和我手下的人将要何去何从呢?这么多年共事,无论我们是否生存在阳光之下,我不想这么多年心血就这么散了。”
左长乐知道柳若言只是一时毒发。
一边淡定的将自己手腕划开一道口子,将血去喂给柳若言。
另一边,左长乐带着威严淡淡道:“哦?是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去做那个领头的人?我要怎么放心,你日后追随她,却不会伤她呢?”
望眼看着左长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任自己的血流出,心情更加复杂了。
另一边的白则是瞪大了双眼小声嘀咕:我最讨厌长得比我好,还比我狠的人了!
少年术眼神莫测,一时看不出端倪。
望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当年毁容之后,司侍大人便收留了我。我跟在他身边,渐渐的虽然还是介意这张脸,但这时,我也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后来我成亲且有了一个孩子……”
望这句话说出来,不止是左长乐,便是连白和术都惊了!
“你什么时候成的亲?什么时候有的孩子?”白连声发问,眉目间莫名忿恨。
便是那少年术一直都沉默寡言的,也禁不住说了一句:“你一直都瞒着我们。”
望的神情微微冷下来,眼里掠过一丝深沉的痛色和阴沉:“是我强迫的她。就连这个孩子也是强迫得来。也许这么多年我见惯了旁人心口不一的两副面孔,便是连自己也扭曲了。”
“不过,我不后悔。”望说出这句话后,竟是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不寒而栗。
左长乐定定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愿意把她和孩子的行踪交给你,甚至你也可以将他们囚禁起来。只要你安心。”望径直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与术的神色一变!
望在他们三人之中最是年长。
如今却没想到,望说出了自己最深重的秘密来做新主的投名状。
那么他们二人呢,也必然要说出一个自己最深的秘密才可以。
否则,便是左长乐不计较,就是望都不会允许他们两个旁听了如此重要秘密的人活着。
白隐隐有些暴躁,他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早已视杀人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