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乐一个倾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这次,柳若言身体力行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左长乐究竟是怎样帮助她平复体内气劲的。
这感觉十分奇妙,她和他不仅身体上做着最亲密的事,就连两个人的呼吸都一模一样。
内息相连。
就宛若两人同生同长。
这是个柳若言从不曾探知的领域。
内功,气劲,武学。
就在她与左长乐一次又一次的运转体内内息,紧密相连的时刻。
柳若言完成了对武学的初步启蒙。
察觉到左长乐是如何引导着她的气息运转周天。
甚至到最后,她竟能接过手,自行运转。
迷蒙之中,柳若言只觉得人生之诡莫过于此。
仿佛眼前将要出现一片新天地。
而她性情里的东西有什么亦要破茧而出。
要紧时刻,柳若言忍不住轻颤,两人赤诚相交已到尾声。
左长乐热吻落在她耳畔轻声道:“柳若言,日后你便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可我其实是希望你不要懂这些……”
他的气息十分灼热发烫,柳若言战栗起来,在这时刻却也不忘紧紧与他相拥,低声回复道:“我倒觉得这样很好……”
她低低的声音仿佛在他心间开出了一朵花。
又是一夜一日的时日过去。
王后的死讯已然昭告天下。
便是有无数人察觉出王后之死的诡异,却也无人敢去质疑北狄王说过的话。
只是纷纷有人叹息大皇子尚宫渊竟从此以后是个废人了。
北狄王庭内,尚宫渊的宫殿内。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善的盯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神情闲适的夜澜儿。
他断了一臂,现下还痛得厉害。
断掉的臂膀是接不回去了,他只能认了。
只是他双腿的脚筋被挑断,不得动弹。
寻过医士来看,只说是能恢复,就是恢复之后双腿会使不上劲,日后走不了太远的路。
尚宫渊回想着医士的话,心里便是一股忿恨。
左长乐为什么不杀了他?
如果左长乐杀了他,这样弑兄的东西,就更不可能得到王位了。
尚宫渊阴沉的想着,目光落在夜澜儿走动的腿上。
他心里掠过一阵厌恶。
夜澜儿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尚宫渊冷笑一声,忽然命令道:“本皇子要去如厕!你过来扶我过去!”
夜澜儿没理他,随手点了两个宫女给他用。
尚宫渊阴沉着脸将走上来的两名宫人拨开,看向夜澜儿:“你没听到吗?我在跟你说话!”
夜澜儿笑了开来,语气里隐隐含着一丝恶毒。
“我现下肯让宫人继续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便已是对你仁至义尽。你还想我怎样?当牛做马?你配吗?”
夜澜儿是个任性倨傲的人,但她自从来了北狄,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利爪,终于在今天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