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心越凉,柳若言忽然道:“我要去找哥哥,焉知此事不是一场预谋呢?”
左长乐轻轻拍了拍她,“之前,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夜凌风也来了边关。”
于是左长乐将他与柳若言双修那几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出来。
“……所以,我倒觉得这不像是预谋。夜凌风纵使知道柳沐深在边关,又能怎样?他都已经将你爹逼退朝堂,且你哥哥在边关只是个品阶最低的小兵,他何必自降身份跟你哥哥过不去?”
“若是你怀疑是莫太师做的,莫太师现下还在北狄王庭内,若说是他的话,还是那句话,要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方法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求而不得,生不如死。莫太师主要针对的人是你爹。他起了杀心的只有你爹和你娘,否则当初在京都大牢,他大可以名正言顺弄死你的哥哥,可他没有。而你哥哥如今有家归不得,报仇报不得,这份憋屈苦闷正是令他生不如死的。所以,不是莫太师。这不像他的风格。”左长乐娓娓分析道。
柳若言冷静下来:“那就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左长乐立刻道:“这样,我派手下进去好生探查一番。确定柳沐深的下落。你且安心。”
柳若言点点头,“多谢王爷。”
左长乐一叹:“莫要叫我王爷,我还是喜欢你私下唤我长乐。这才是我认可的名字。”
两人一夜无话,第二日早起。
两人一下楼,便看到一楼大堂内季礼常朝两人使过来一个眼神。
柳若言朝着客栈门口看去。
果然就看见达达尔手下的几个副将虎视眈眈的堵在门口。
季礼常道:“他们说是来请王爷王妃的。”
左长乐嗯了一声,视若无睹,神色如常的点了早膳。
待两人用过早膳,这几个副将亮出了他们身后的轿撵。
是两架四人抬的轿撵。
“王爷!这是将军特意为两位准备的,还请快快上轿,前去军营吧。”
柳若言冷眼看来,那八个轿夫分明都是军中的猛将。
柳若言心知肚明,若是她与左长乐坐上这样的轿撵在城内招摇过市,只怕洛南王一个不体恤边关将领为所欲为的名声便是跑不了了。
只是眼下这情形,若是左长乐出面不答应,便又会落人话柄留一个傲慢无礼的名声。
于是,柳若言忽然身子一软便朝左长乐倒去。
左长乐自是手疾眼快,将人捞在怀里。
他顺手便给柳若言把了个脉。
正有些奇怪,却见柳若言冲他暗暗眨了个眼。
左长乐了然,焦急道:“王妃体弱,坐不了轿撵,多谢将军好意。”
正在这时,眼见得不对的首领也将马车赶了过来。
左长乐抱着柳若言,便上了马车。
首领挥鞭长扬,马车驶动绝尘而去。
这一系列的配合简直可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这几个副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季礼常笑眯眯的在几人眼前晃了晃手。
“人都走了!你们还不赶紧去追?王爷可着紧王妃了,这马车本就是为了王妃安排的。”
这几个副将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个个黑着脸又打道回去了。
左长乐与柳若言到了军营,柳若言已然知晓左长乐跟达达尔之间的交谈内容。
今日,左长乐便要正式教她如何运转内劲,如何为旁人引导。
两人刚到军营入口,便有人来接。
“将军吩咐,王爷王妃可随意在军营内任何地方安置,不过最为清净,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自然还是将军的大帐内。”
“王爷王妃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