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罕迪秋忽然意味不明的问道:“文女官是来保护王妃的?”
柳若言很是平静的点点头。
“那日后若是有得罪文女官之处……”莫罕迪秋故意拖长了音调。
柳若言自然晓得她是什么意思,先打招呼后折磨人。
她走上前,淡淡笑道:“迪秋少主乃是女子中的豪杰,必然不会随意去欺辱同为女子的在下。只要是军中锤炼体魄的手段,少主尽可以施展。毕竟要在三个月内能达到保护王妃的目标。这一点还需少主多多费心了。此事一过,在下必然会上报王庭,对少主大行嘉赏。”
莫罕迪秋一听此事还要上报王庭,登时也没了什么其他心思,有些应付道:“好说好说。”
顿了顿,莫罕迪秋装作才发现一般问起:“王爷?文女官都来了,怎么不见王妃与你同行送文女官一程?”
左长乐看向柳若言,口中淡淡道:“王妃受了风寒,又加上体弱,已然病了。现下被本王送去内河城中调养。”
柳若言病了?
莫罕迪秋顿时来了精神,“王妃病了吗?王爷你怎么不早说?文女官,想必你是知道王妃在何处调养的,等我挑一些礼物,你带我前去看看王妃!”
莫罕迪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柳若言还未说什么。
左长乐便已淡笑着拒绝了。
“王妃这是重病,需要静养。等她好了,迪秋少主再过去寻她吧。”
莫罕迪秋听左长乐的口气明显就是不放心她。
她自然也是知晓为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柳若言这是自己不争气,居然病了。
短时间内,自是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且要静养,那洛南王必然不能整日里同她待在一处了。
莫罕迪秋只觉得心思活络起来,前路又充满了希望。
只是直到现下,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她心里隐隐是有这个想将左长乐据为已有的想法。
莫罕迪秋主意已定,登时便显得得体大度。
“王爷的托付,我必然会好好对待。请王爷放心吧。”
左长乐点点头,忽然又道:“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误会,文女官的安危还请少主务必放在心上。”
莫罕迪秋一怔,心头起疑。
左长乐淡淡道:“她毕竟是王庭中出来的,不似寻常奴婢,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王定然要屠杀贼人满门才能给王上一个交代。”
屠杀?
莫罕迪秋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洛南王向来都是温润如玉英武俊朗的模样,此刻说出这样两个字,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莫罕迪秋却不愿意背负这个责任便道:“王爷的托付,我先前便答应了,此时自然是要做到。可军中毕竟人多眼杂,难免有我照顾不周的地方,若是因为旁人的冒犯而得罪了文女官,难道也要我负责不成?”
左长乐眼眸里闪过一丝冷,随即掩饰掉,出声道:“你放心,你只需派给文女官单独一间营帐,本王会派二十人在帐外保护。其余的,迪秋少主只要保障文女官在大营中日常行走的安危即可。”
话已经说到此处,好像再也没有旁的理由拒绝了。
莫罕迪秋忽然想到,这文女官来自王庭正好可以向她讨教一些关于女人之间的手段。
登时,莫罕迪秋便颇有几分高兴的应下了。
莫罕迪秋有心做样子,便上前拉住柳若言的手,笑吟吟的将她往大营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