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乔装一番上了海船,船上正在清点货物。
这人将装着柳若言的麻袋丢进货舱。
走出来后,那看管货舱的管事在本子上又登记上一笔。
这人刚要走,管事的‘咦’了一声:“不对呀,怎么多了一袋?这可麻烦了!”
这人回身过来,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就与一个船舱上的帮工别无二致。
“管事的,您方才说什么?多了一袋?这不是好事么?若是少了一袋才更是麻烦。”
管事的不屑道:“你懂什么,咱们这次的雇主可是个规矩极多之人。他说了不多不少便是要不多不少。不占旁人的,也不叫旁人占他的。不行不行,此事我得赶紧上报雇主,好立刻清查。还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
管事的正说到这里,低头去收拾账本,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心一凉,随即一股强烈的痛楚传来。
管事的不可置信的回头一看。
便看到方才那个被他当成帮工一样的年轻人,脸上早已没了卑微喏喏的样子,反而透着一股扭曲的杀意。
“你还想去通知别人?呵呵,也好,你就先下去等着吧!”这人将手里的匕首拔出来。
管事的立刻倒地身亡。
这人盯着管事的尸身看了半响,将人也装进麻袋里,随货物放在一起。随后锁上货舱,径直混迹其中。
这人极其心细,却又狠辣无情,面上随意点缀伪饰便是一副下人帮佣的样子。
一刻钟后,海船缓缓启动,渐渐驶离了码头。
管事的久不见上去,海船上的帮工也并未着急。
倒是海船上的雇主在甲板上现身了。
年轻的公子哥,背对着舱口面向着前方大海,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这年轻公子哥一皱眉问道:“管事的呢?船既然已经开了,按照规矩,他就该上来与我禀告。快去派几个人找他。”
雇主一句话,帮工跑断腿。
片刻间,海船之上,上上下下便找人开来。
没多久就有人找到货舱,靠着灵敏的鼻子察觉出不对劲。立刻便发现了管事的尸体。
“不好了!来人了!杀人了!管事的被人杀死了!快来人啊!”
一通叫嚷,将整艘海船上的人都惊动了。
公子哥面色凝重,带着自己的人手前来货舱。
公子哥四下环视一周,并未发觉什么异常。
只是鼻端的血腥味清晰扑鼻。
“看他的伤口……该是上船之后到方才之前被人杀死的。”公子哥皱眉道:“你们谁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这下身边围着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一时间,吵闹犹如菜市场一般。
公子哥脸色一肃:“凶手就在咱们中间,你们别吵了!都听我安排。”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公子的人,海船上的人都停了下来。
齐齐扭头看向公子哥。
公子哥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极细的动静。
“你们去看看那个麻袋。”公子哥伸手一指。
人都是怕死的,公子哥这么一说,他身边之人都不敢出头。
公子哥嗤笑一声,自己上去,将麻袋拖了下来。
只是他脸上神色越发怪异:“这里面……好像是个人!”
这下,在场所有几十号人都如临大敌,纷纷抄起手边的家伙。
公子哥,是最先察觉出来麻袋里有人的,自然不会叫旁人动手。
他有些紧张,但还在尽量镇定的上前用匕首将麻袋口的绳索一挑。
麻袋口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