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夜澜儿哼了一声:“我看他如何成功。”
说着,她就要打马回转。
柳若言轻声问道:“敢问皇子妃,是希望大皇子重新获得这条断臂,还是希望大皇子就维持现下的模样?”
柳若言这一句话直直的击中了夜澜儿内心的隐忧。
夜澜儿缓缓转过身来,眼里闪过凌厉,她盯紧了柳若言,语气不善。
“你这是何意。”
柳若言却抬起头,平静的回视:“皇子妃,您的出身地位十分尴尬,不知您可想过以后的路?”
夜澜儿没想到这被她蔑视在脚底的女人,居然问出了她内心深处的忧虑。
更加奇怪的是,她现在看着这馨雨,却仿佛从她脸上读出了一种奇怪的气势。
夜澜儿收回视线,整个人冷静下来,“是尚宫渊派你来试探我?哼。”
随后,夜澜儿纵马离开,竟是没有再回头。
柳若言却微微一笑,没错,夜澜儿看似回避了这个问题。
但她的态度明显有所松动。
尚宫渊若是成为北狄王,以尚宫渊的性子,是断不会让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助力的女子坐上王后之位。
这一点只要提醒夜澜儿便是了。
柳若言跟在夜澜儿后面,跟侍卫们汇合。
等柳若言视线落在左长乐那里,却不觉一怔,这怎么半天功夫不见。
左长乐身边怎么围了一圈侍卫。
更诡异的是,怎么她一出现,那些侍卫便齐齐的停止了交头接耳,扫过她的眼神透着兴奋。
柳若言不觉看向左长乐,但左长乐此时什么表情……
恕她眼拙,实在是看不出来。
不多时,一队人进入王都地界,夜澜儿停下马。
众侍卫不敢擅自前行,便都停下来等她。
谁知,夜澜儿只是路过一个小摊子看到卖古武胭脂水粉的玩意上去查看而已。
众侍卫真是有苦说不出。
尚宫渊是个极为严苛的人,他们这般耽误了时间,尚宫渊是不会拿夜澜儿怎么样。
但尚宫渊会重重惩罚他们啊。
柳若言趁此机会纵马靠过去。
她先看到的是王大夫,王大夫因为身上有伤,一直被侍卫放在马背上,此时他的神情极其的怪异,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柳若言盯着王大夫看了好一会,转头看向左长乐:“方才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何事?怎么那些侍卫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左长乐轻笑了一下,不过这笑意没有传达出来。
“他们,方才在说,你,和我,有染。”
左长乐的语气倒是十分气定神闲。
柳若言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左长乐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微怒:“这帮侍卫是吃饱了撑的么!竟在这里嚼舌根!”
左长乐悠然道:“这也没错,我本来就跟你,有染。也许言行举止之中就容易叫他们看出破绽。就比如,你现下过来主动跟我闲聊。你说,你若是跟我清白,会这般低声询问?”
柳若言被这句话说得也没了脾气。
她忍了忍,“算了,我生什么气!我只是怕露馅,不如我后面还是跟你保持一些距离吧。”
说着,柳若言就要往前面去。
左长乐摇头:“我看你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我如今这个身份若是跟你有什么,等会进了王庭,你我二人也多一份屏障。”
柳若言有些不愿意,她低声道:“可我现在顶着的是馨雨的名字。”
左长乐闻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