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已经五天没有获得关内的一点情报,他们的试炼者潜入关内,总是会触发报警法阵。但帝国军这边不忧反喜,因为他们知道,联军不可能长期保持这种高强度的戒备,现在这么做,一定是情况非常麻烦了。
帝国军释天帝国远征军的中军大帐内,五大帝国远征军大将和各国妖族强者首领齐聚。
释天帝国大将问道:“蛇牙先生,东方联军封锁消息已经五天,您怎么看?”
蛇牙抚摸着脖子上的爱宠,阴冷地笑了笑,说道:“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瘟疫的来源吧?可是这样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瘟疫潜伏的时间是五到八天,从他们意识到这是瘟疫开始采取措施,到现在正好是五天,现在正是他们最头疼的时候。各位,准备进攻吧,攻破这一道城墙,胜利就在眼前。”
伽罗帝国大将道:“蛇牙先生,我还想确认一下,你说的方法真的能隔绝瘟疫的传播吗?我可不想我们的战士在攻破城墙后却倒在瘟疫之下。”
“放心,只要蒙上脸,皮肤不直接接触,就不会被感染。准备做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然后去取走我们的胜利吧。”
罗寒站在城头,远望着谷外袅袅升起的炊烟,现在还没到饭点,所以罗寒知道,这是帝国军即将进攻的信号。
“传令,所有未感染的将士准备迎战,所有战备物资出库。开关门,将所有染病将士送至白营隔离治疗。除开必要人员,其他后勤一律撤出玉鼓关。”
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玉鼓关朝着东方联盟国的城门大开,一辆辆板车在牛马牵引下离开玉鼓关,而尚未爆发症状的两万将士则开始披挂甲兵,汇聚到帝国军这一侧的城墙下,等待着决死一刻。
“呜——”绵长的号角声响起,黑压压的帝国军用麻布蒙着脸,踏着整齐的步划进入谷道。一辆辆组装好的冲城车、云梯车、投石车混在人群之中,骨碌碌地被推向玉鼓关。
最先开始攻击的是投石车,一颗颗拳头大的石头被投石车抛掷向玉鼓关,砸落在城墙上、城墙下,将躲闪不及的倒霉蛋砸得头破血流。联军这边也不甘示弱,早已准备好的抛掷器将一个个陶罐甩过城墙,砸在城墙外的土地上。陶罐破裂,溅出大蓬水花,却是一罐罐火油。随着帝国军士兵开始冲锋,一支支火箭落在地上,引燃火油,将城墙外变成一片火海。帝国军士兵不仅要躲避正常箭矢的倾泄,还要卯足力气衣甲被引燃之前穿过火海,抵达城墙下相对安全的区域。只是联军可不会这么仁慈,一直未曾动用的机关终于启动,看似严密的城墙突然出现一排排鸡蛋大小的孔洞,一排排特制的长枪从墙面刺出,将拥挤在城墙下的敌人刺穿,然后再收回。
帝国军的云梯车在士兵的推动下终于趟过火海到了城墙前,做过防火处理的轮子也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基本没有推回去的机会。云梯车上登城梯落下,搭在城墙上,上面的勾子将城墙锁死,帝国军士兵将云梯车固定住,开始沿着登城梯冲击城墙。而帝国军的冲城车也赶到了前线,不断撞击着被堵死的城门。
攻城战最惨烈的时刻终于来临,联军士兵居高临下对攻城帝国军展开屠戮,帝国军士兵则拼尽全力冲击城头,并进行反击。这一次双方都拿出了决心,将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投入到狭小的城墙之上,没有什么战术,没有什么阴谋,只凭着将士们一腔血勇来决出胜负生死。
即使是在这样狭小的战场,每一分钟也会有上百人失去生命,几乎没人能拼到体力耗尽,就会死在对方的刀枪之下。双方的试炼者各自占据着高处,默默看着城墙上的搏杀,等待胜负分晓的那一刻。
这一次,联军拿出了所有守城物资,仗着城墙外狭小的空间,弓箭手不用上城墙也可以尽情抛射杀戮,给帝国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火油罐不断抛出,火海一直没有停过,也让帝国军士兵付出了相当多的力气才能抵达城墙。所以战损比例还算过得去,差不多能达到一比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帝国军勇士短暂占据墙头,这一比例也在逐渐下降。
大战持续了四个小时,装备更精良个体实力更出众的帝国军付出了近四万人的伤亡,终于将联军赶下城墙。此时的联军,可战之士已经不足三千,其中大部分是在城墙下射箭的弓手。
罗寒此刻已经满身是血,在压制力量的情况下,他已经不知道用手中的刀杀了多少敌人,饶是耐力惊人,看到那给娃娃无穷无尽的敌人,还是会觉得疲倦。
“撤!”罗寒大声呼喊一句,士兵们不甘地看了一眼已经被帝国军完全占据的城墙,转头朝着另一侧的城门跑去。
城墙上的帝国军士兵挥舞着兵器欢呼,庆祝这血的胜利。有人走下城墙,将封堵大门的杂物搬开,大量的帝国军涌入关中,他们没有去追击残余的联军,已经没必要了。
事实上,若是联军还有战力,完全可以依托另一面城墙继续抵抗,甚至不断建设城墙,层层布防,借助防守之利不断消耗帝国军的兵力。但没了,都打空了,玉鼓关已经没有可用之兵,玉鼓关外的联军又不敢轻易踏入这瘟疫之地。这才是帝国军使用瘟疫的意义,一战而定。
接下来,帝国军将会好好修整,然后离开玉鼓关,以骑兵之利对平原上那些宛如两脚羊的联军展开报复性的攻击,彻底扫清远征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