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神父,直接就奔着主题来了。”
兜帽男把椅子稍稍往后推了一点,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说:“我确实希望能够从你们那获得些许的助力。当然,这是有回报的。你们应该也不喜欢自己心爱的家园,就这么被那些不讲道理的军队给侵略了吧?”
“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没有战争这档子事,你不也正打算毁掉这个世界吗?”
于思奇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兜帽男问。
“这不一样!”
兜帽男挺直了腰板,正视着于思奇说。
“那就麻烦你解释一下,究竟‘哪里’不一样吧?”
安神父看着转脸看向自己的兜帽男,面无表情的说。
“你觉得我会轻易跟别人分享我的企图吗?特别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数次给我添乱的人?”
兜帽男的语气变得阴冷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屋子里的温度也从此时开始,下降不少。
“是你自己要找我们谈的。结果我们来了,你不光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反而又跟我们玩起了文字游戏。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难道你真的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只是在浪费彼此都很宝贵的时间吗?”
于思奇一连串的反驳虽然没有对这次的交流有什么实质性的推进,却很是解气。
起码于思奇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觉得盘踞在心头的乌云被一扫而净了。
争执上升到这种高度,其实基本意味着没的谈了。可对他们双方而言,在没有获得任何进展之前,其实都是不太想离开的。
毕竟再怎么说,双方都皆有需求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兜帽男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桌子。原本还是桌子的物件直接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团液态的金属。随手把那些液体化的金属系数给抛洒了出去,让其自由的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完全密封式的小房间。
做完之后,兜帽男走到安神父的面前,小声的说:“在这个封闭式的空间里,有供我们三个人呼吸五分钟的氧气。所以,就让我们彼此在这五分钟里,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这算是威胁吗?”
安神父扬起了眉毛问。
“还谈不上吧。因为如果我真的想威胁你们的话,有的是方法。我之所以会如此耐心的跟你们交谈,其实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保留一些退让的空间。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嘛!”
兜帽男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腕部,假装在看表说:“还有四分钟,我不介意陪你们耗到最后的,只要你们愿意。”
“可别想就此吓到我们。”
其实于思奇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担心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展现出一丝的懦弱出来。因为这不光会显得他很没骨气,也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氧气也开始逐渐消耗殆尽。于思奇慢慢意识到,自己平常搓手可得的氧气,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珍贵且无价。
有些难以呼吸的他不是没有试图突破这些封闭的墙壁,做不到。
铁桶一样的墙面恐怕只有拿最顶尖的钻机,才有可能在上面钻个洞出来吧。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找兜帽男的麻烦。
结果他发现,这家伙实在是滑溜的很。每次你想要接近他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跟对方只差一步之遥。
“还要继续坚持吗?”
兜帽男像是没有被影响到似的,在躲避于思奇空闲里,向神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