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就像一条躲在草丛里,瞄准猎物,准备伺机而动的眼镜蛇。
女人走后,妈妈慌乱的拉着他往卧室里走:
“阿杨,快收拾行李,跟妈妈离开这里。”
白木杨一肚子疑惑不吐不快: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我从小到大,我们都不停的在搬家?”
“我好不容易在学校交到新朋友,又要离开。”
“妈妈,你不是说你叫白浅吗?为什么那个女人叫你夜蔚蔚?”
“别问了!阿杨,快收拾行李离开!”
“我明天还要参加期末考试呢,妈妈,考完试再走行吗?”
白木杨不说话,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欲落不落。
夜蔚蔚看着儿子明明很生气,却极力隐忍情绪的倔强样子,比拿刀杀了她还难受。
她终究是妥协了:“阿杨,考完试我们立马就走。你要提前出考场,妈妈在考场外等你。”
“嗯!”
白木杨重重点头。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考完试,走出考场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影。
他在心底抱怨妈妈一定是忘记了昨晚说了要来接他的约定。
他急匆匆往家里走。走到家门口时,他听见了一群陌生人的声音。家里的门被那些人踢变了形。
一个男人拽着妈妈的头发,语气阴狠,白木杨甚至可以想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快把那个小东西交出来!”
夜蔚蔚被抓住头发,动弹不得,她哭着说: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我求求你们,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也都是有父母的人,我求求你们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