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雁顿时反应过来,此人就是自个特地前往冀州寻找之人,难怪怎么也打听不到此人的下落,原来是来了京城。某人心里暗自想道。
“住手。”简介而又力的几个字,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了过去。
她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伸手拉起女子纤细手臂,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毕竟都送上门来了,怎么能错过老天爷特地安排的机会呢?
然而,一身穿黄色鹅毛罗裙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睛因发怒而微微泛红,嘴唇气得有些哆嗦,“姐姐,为何处处要与妹妹作对?”
白芸雁停下了脚下的步伐,狭长眸子一眯,眼里冒着一道寒光,脸上显露出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作对?你觉得你配被我放在眼里吗?谁给你资本?”
一句话顿时把她给语噎住了,良久之后,才吞吞吐吐出来,“这不是作对是什么?”说着,眼神瞥见了站在一旁像看热闹一般的柳若浅,气得直冒火。
女人的脸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的波澜,身子微微有些乏力,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耗下去了,“你爱怎么说都可以,随你。你难道忘记上次被父亲关禁足的事情了,既然我有本事,那么你就不怕我再干一次?只不过这一切就可能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最后几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满是讽刺的意味。
白羽彤身子微微愣了愣,连忙扶住一旁的墙壁,整个人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双手紧握,指甲直直地插进手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感,嘴里喃喃道:“白芸雁,我与你势不两立,走着瞧。”
而与此同时白芸雁刚把人带到厢房,冰花后脚就从后厨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看到自家小姐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她那颗提到嗓子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眼里布满了泪水,撅着小嘴,略带哭腔,“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这可直接把某人给逗笑了。
她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眉宇间满是宠溺,轻声安抚道:“怎么哭哭啼啼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吗?”
末了,她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大哥可在府上?”
冰花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一番,“回小姐,公子前些日子去军营了,至今还未回来,估计要还需些时日。”
话未落音,耳边传来一阵陌生而又刺耳的女声:“那我可否在府上住着,等云陌回来。”说着,柳若浅投去急切的眼神,毕竟好不容易这将军府终于有人肯待见她,不抓住此机会,更待何时?
此话一出,白芸雁微微愣了愣,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但很快便缓和开来,频频点头,对着一旁的冰花吩咐着:“给柳姑娘准备一间厢房。”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与大哥嘴里所描述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搭不上边,总感觉这其中好似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更何况为何如此亲密称呼大哥?未免也有些太过于随意。
难不成是下一个白羽彤?
顿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毕竟此人于白云陌所描述的大相径庭,莫非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