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伸手拉拉苏梦月的衣袖,压低嗓子,轻声似梦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
苏梦月直接将拉住她的手臂狠狠地甩开了,眸子一眯,语气中带着少许地烦躁:“走什么走,要走你一个人走。”
很显然,她丝毫没有把劝告听在耳里,依旧不休不闹地继续争论着:“有风哥哥在,他会保护我的。”说着,提了一下下巴,眼底满是傲慢。
白芸雁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秀发,眼底多了一丝鄙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风哥哥?叫得好生亲昵,也不是他敢不敢应,你怕是不知道全京城都是知道我是他莫越风未过门的世子妃,你拿什么和我争?”
这句话顿时把她整个人给噎住了接不上来话,良久之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她竟有些吞吐,“我才不管,我若是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还真是年小,意气风发,自不量力。
女人款款坐下,抿着嘴唇,从柜台旁拿出一个朱算盘,那双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拨动,一脸的严肃,“先不说此事,先把眼前的账算一遍。”
顿时,苏梦月的眼皮子跳了一下,眼神四处飘散,一股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双手紧了紧,略显不安。
随后,耳边传来清润如水的音色:“你赶走我铺子里的顾客,按照常规赶集每日挣钱来算,你最少需要赔偿我十万银票,再加上导致蔡掌柜受伤看病加药材费用算你两万银票,因为他受伤所以我需要另找人手来顶替,这个费用自然也是苏姑娘来出,一共算起来是十五万八千银票,一分都不能少。”
苏梦月猛地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内侧的荷包,这来京城前前后后几天带的银票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摊上如此大的笔债,更是雪上加霜。
她故作淡定,手心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能够感觉到眼前的一道寒光,顿时背后一凉,猛地深吸一口气保持了冷静,端着姿态回复道:“你少唬我了,我苏梦月就是从小被唬大的,少耍花样坑我的钱。”
堂堂将军府大小姐会坑别人的钱?还真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姿态,也就她这身价配被她白芸雁讹吗?说出去怕是会被笑掉大牙,不知道哪来的莫名其妙地优越感。
女人抬了抬手,对着站在一旁的杏花招呼着:“把账本拿出来让苏姑娘瞧仔细了,免得说我们玻璃阙欺负人。”
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手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打量着眼前之人。
她还真想瞧瞧某人看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以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来说能够做到如此好的收银确实也是再不错了。
果不其然,苏梦月翻阅着账本上的账簿,嘴唇微微张开围成了一个小圆圈,眼里满是惊讶,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挣钱,最惨淡的一天都有十万银票,真是大发了。
顿时心里滋生了另外一个想法,日后若是回了冀州也定要开间胭脂水粉的铺子,好整天坐在府里数银票数得手抽筋。
耳边传来一阵略微熟悉而又清甜的女音:“这下苏姑娘是否可以赔偿这十五万八千的银票?”
这才把某人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