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他一心为你,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呢?”齐老太太道,“当时,我也以为你真的没了,也只是想让他念在对你的情意上,到时候续弦了,还是能照看咱们齐家。”
钱大太太嗤笑一声,“原来在母亲的心里,终究都顾念着齐家。”
“没了齐家,你便没了依仗,日后,谁给你撑腰?”齐老太太理所当然道。
钱大太太轻轻点头,“母亲这回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让你在府上逗留几日。”齐老太太又咳嗽了几声,“倒是没有想到,这云安县主也跟着过来了。”
“女儿是担心您的身子。”钱大太太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齐老太太之所以如此为所欲为,就是拿捏住钱大太太对她这个母亲心软。
毕竟,钱大太太年幼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若非齐老太太衣不解带地照看她,怕是她早已死了。
所以,在钱大太太心中,齐老太太对她真的很重。
可就是因为这个,她太处处忍让,纵容着,到最后,母亲却变本加厉了。
齐家这些年来,利用她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勾当,钱大老爷那处,也因她,处处避讳着,到底没有去深究。
可现如今?
钱大太太明白,再这样下去,钱家怕是也会被牵扯进去,到那个时候,她的一双儿女呢?
更何况,钱家待她不薄,连带着钱老太太待她也是极好的,自从她嫁去钱家,钱老太太便将府上的事儿都交给了她,不曾越权过。
钱大太太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这些年来,她早已将钱家当成了自个的家。
钱大太太看向齐老太太道,“让女儿待在府上有什么用?”
“长公主与薛大公子的婚事……”齐老太太压低声音,“你可知晓,成与不成?”
“女儿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这外头的事儿,女儿如何能知?更何况,非议皇室,那可是忤逆大罪。”钱大太太提醒道。
“这也不过是私底下的事儿。”齐老太太又说道,“放心吧,我这处安全的很。”
“母亲当真觉得安全?”钱大太太笑道,“母亲可知晓,这隔墙有耳?”
“怎么可能?”齐老太太是不相信的。
“那些锦衣卫是做什么的?”钱大太太暗自摇头,“看来,母亲还是太妇人之见了。”
“你说什么?”齐老太太当即怒了。
钱大太太又说道,“母亲,女儿前来,只是看在咱们母女情分上,才好言相劝,这些事儿您还是莫要掺和了,当心引火烧身。”
“你这是忤逆我了?”齐老太太反问道。
“女儿该做的也都做了。”钱大太太沉声道,“若母亲执意如此,那女儿不妨撕破脸,到时候,端看齐侯府还会不会看重这旁支。”
她说罢,缓缓地起身,而后朝着外头喊道,“锦儿……”
云似锦与钱婉欣一直在外头等着,听到钱大太太的唤声,云似锦连忙进来。
“给老太太好好瞧瞧。”钱大太太道。
“是。”云似锦在钱大太太跟前甚是恭敬。
这样的尊敬,让齐老太太心生嫉妒。
毕竟,云似锦怎么说也是云安县主,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