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能护得住这些人的又是谁?
上官朔又让人扶着张静好坐下。
他继续说道,“你将当时的经过说一说。”
“那日下了一整夜的雨,民女因担心家弟,便一直守着,很晚才歇下,半夜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便瞧见两个官差冲进了民女的屋子,一番翻找,随即便寻到了一把扇子,便说民女与外男私通。”
“扇子?”上官朔挑眉,低头瞧了一眼,“可是这把?”
“正是。”民女哭着说道,“这扇子乃是家父的。”
“这扇子……”付大公子拿过之后,仔细地看过,“这不是我赠予张千户的吗?”
“您是……”张静好是不曾见过付大公子的。
“他乃是付家的大公子。”上官朔开口。
“原来是恩人。”张静好说着,便要起身给他见礼。
付大公子听着这恩人二字,只觉得心如刀绞,到底谁是恩人啊。
付大公子连忙道,“你身子不便,不必如此。”
“这扇子乃是父亲留给民女的,只说日后若遇到万一,便去寻这把扇子的主人。”张静好敛眸道,“倒是不曾想到,竟是因这把扇子,反而将民女送入了大牢。”
“这扇子上头所写的矢志不渝乃是为了感激当时张千户的忠心。”付大公子说道,“却被当成了你与外男通奸的证据?”
“正是。”张静好回道,“民女也与大老爷喊冤,说了这扇子的出处,可是那大老爷只说是民女狡辩,又加上家中奴仆作证,民女被酷刑所累,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那认罪状便也有了,上头印着民女的掌印。”
“当真可恶!”付大公子一掌拍在了轮椅扶手上。
上官朔轻咳了一声。
付大公子还是难掩怒火。
“你可有何证据证明自个并无与外男来往。”上官朔低声道。
“民女至今还未婚配,还是清白之身。”张静好敛眸,温声道。
“什么?”上官朔也是一阵惊讶。
付大公子气的咬牙切齿。
张静好却红着脸,低着头。
上官朔随即又看了卷宗,而后,特意让人去宫中请了嬷嬷过来给她验明正身。
当得知她的确还是女儿身,上官朔冷笑了一声,“如此如何与人通奸?”
“哼!”付大公子冷哼一声。
“先送张姑娘回去,好生照顾。”上官朔沉声道。
“是。”锦衣卫应道,便亲自去办了。
上官朔侧眸看向付大公子道,“如何?”
“简直可恶至极。”付大公子怒不可解。
“走吧。”上官朔暗自摇头,随即便与付大公子离开了监牢。
云似锦这处,带着云似诺、水月、逐月易容成了普通女子,去了戊子巷。
这戊子巷大多都是锦衣卫千户的家院,而张千户的地位相对来说高一些,又加上出了这档子事儿,如今倒是无人不知这张千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