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高他死了!”我道。
一声幽怨的叹息:“一条养熟的狗,就这么没了!……”
“现在,银象大厦的事情由我负责!”我接着道:“风水眼的怒目金刚是我放的,龟乱阵也被我重新恢复了!”我略一迟疑道:“小姐,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某虽不才,却也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本事,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请三思而行!”
“对了,我叫魏术,魏国的魏,不学无术的术!”
“魏术,魏术……”幽怨的声音重复了几遍我的名字,反问我道:“魏术,你知道 我叫什么名字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叫商弦,对吗?”
我们魏门有一个好习惯,那便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将要这件事情弄明白。
从我知道银象大厦所在地原来叫做女宫山,地下的古墓规模庞大,有侍女陪葬时,我就让白珊将永市历朝历代的当地志找了出来。
永市自古以来是南蛮国的势力范围,五千年的历史,有四分之三都处于不服王化的状态中,因此,查询历史实质上十分困难。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从唐时的地理志上翻到,唐时天保年间,南蛮王的第五子被分封于永市郡,地理志上关于这位第五郡王的记录并不多,倒是浓笔重墨地记录了这位郡王的女儿,说她二九年华,姿容艳绝,是南蛮十六郡第一美女,只可惜天妒红颜,在商弦十九岁的时候,患怪病而疫。
第五郡王心痛万分, 便下令平时侍奉商弦的十二位少女殉葬。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数千年的历史,红颜薄命的故事实在不要太多,之所以商弦会留下名号,是因为当时的一位大才子为商弦写过祭文。
祭文辞澡华丽,情真意切,被传诵一时,甚至还被当地的花鼓戏编唱成曲,不过在编戏的过程中,为了突然出戏剧冲突,将大才子受邀写祭文改成了两人情投意合,但因为门第差距太过悬殊,终究难成眷属,商弦郁郁而终,而这位大才子在写下惊世骇俗的祭文之后,也血染白纸而死……
就连戏文,我口袋里都有复印的一份呢。
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什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商弦,商弦……”地下的声音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复杂地道:“不曾想,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良久的沉默之后,那声音再一次响起:“魏术,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该知道,这女宫山,本是我的安息之处,你们这些无良术人,占了我的住处不说,还要用阵法来制约于我,是何道理?”
商弦这话,理直气壮,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应答,我犹豫着道 :“商弦小姐,你又可知道,自你故去之后,人世间沧海桑田,早已经不复从前?昔日的皇城化做残垣断瓦,昔日的公子王孙之墓也都翻做了良田,这本是自然之理地,是你恋栈不去,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强辞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