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没有回答，一直无言。
而接下来许久，都是这样。
直到一夜晚上，季璃再从半夜中醒过来，看看着逆光而站在床榻前的楚谦，楚谦依旧小心翼翼：“吵到你了？”
季璃躺正了身子，轻摇了头算是回应了。
楚谦有些惊喜，这些日子季璃不与他说话，不给他多余的动作。
而季璃的点头，对于楚谦来讲，是极大的进步了。
楚谦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侧身坐在了床榻边上，将盖季璃身上的锦被再往上提了提。
入秋天凉，现在季璃脸色看起来就是病殃殃的，要是再得了风寒，楚谦简直不敢想到时候这个人儿会憔悴成什么样子。
楚谦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自顾自的开了口：
“阿桦，那窗前的花你喜不喜欢啊，齐国天气养这花不容易，这株花种这里挺难的…”楚谦絮絮叨叨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着，而他似乎忘记前几日季璃无情的折断了那花。
他说了许多，过去他们在的夜国的时间，现在窗前的花，以及未来的想法。
偏偏楚谦说的认真，季璃听他话里那小小欢喜的语气也不大想忍心打断他。
但是季璃对楚谦的嘲讽之感越发的深了。
季璃不打断他，干脆将头偏到了里面，不去看他。
楚谦说的很好，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卿桦痛苦之上的想法，也亏得楚谦说的出来。
卿桦与楚谦在夜国的相处确实美好，可是那个时候楚谦是做戏已此覆了夜国，如今当下，卿桦是个亡国公主，亡国之人何得欢喜？
而未来…卿桦没有未来。
哀伤的情绪漫上心头，季璃也替卿桦难过。
季璃眼眶处微微发烫，她知道，卿桦的死已经注定，只要她任务完成一离开，卿桦也回不来了，卿桦没有未来。
楚谦他不知道，还憧憬着。
季璃却明明白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