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琉觉得燕绾的态度实在很反常,还是忍不住说:“小姐,这一点奴婢是知道的,但是奴婢这也是担心您啊,从前常平和常安都在小姐身边,奴婢可从来没有操过这样的心,如今只有一个常安在小姐的身边。那个教姑虽然奴婢没有见过,但是多少人都说教姑喜怒无常,常安又有时候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教姑,可怎么是好,还有。。。”
“翠琉,我倒是觉得你对常安了解得十分清楚啊。”燕绾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笑说。
翠琉顿了顿,呆了一会儿,说:“小姐,这个倒不是奴婢了不了解的问题,常安是您手下的人,奴婢也是您手下的人,虽然奴婢没有什么大用,一直在小姐的身边伺候,但是奴婢能够做的实在是很有限。奴婢不能像常安常平兄弟一样在外面为小姐办事,又不能像莫忧笑常儿姐妹一样人间绝色,为小姐绸缪。。。”
“你看你都急糊涂了,翠琉。”燕绾笑说,“你是我最近身伺候的人,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每日我的衣食住行也都是你在安排,你怎么就说你是最没用的呢?若是没有了你,你倒是想想我整日为这些事情操心,哪里还能够让安心让常平常安,还有那对姐妹花儿为我做事呢?”
见翠琉又呆了。
燕绾道:“我就说你是个傻丫头,何况,你虽然是从岳家跟我过来的,但是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忠心是不比常安这样一直跟着我的人少,你又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翠琉你是我的好丫头,谁也替代不了。”
燕绾不急不缓地说完,只见翠琉好像入定了一样,燕绾又叫了一声,翠琉才像忽然惊醒了过来,眼中有隐隐的泪水,说:“小姐。。。呜呜呜。。。”
“你这丫头,都比我大上好多岁呢,就是因为你稳重,所以我身边近身的事情才全是不再安排的,怎么今日就这样哭鼻子呢?若是有叶先生那边的手下过来说事,别说是看见你这个大丫头哭哭啼啼,别人还以为我这里有什么事呢。”
“嗯,小姐。”翠琉吸了吸鼻子,说:“奴婢是和小姐一体的,既然小姐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应该完全地信任小姐,不应该担心的。”
燕绾又笑:“我可说你就是魔怔了。别是常安那个小子平日里油嘴滑舌,你就被他哄了去,如今可就尽是为了常安的好话了。”
翠琉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燕绾的这句话里面有说不出的味道。
“小姐,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好了,左右就是常安还没有回来,这样吧。”
燕绾想来想:“我是常安的正经的主子,下面的办事的人没有回来,主子理应过问的,嗯。。。既然你这样担心常安,我就叫人带着你往教姑那里走一趟,你亲自去瞧瞧常安是个什么情况,就能够放心了罢。不过,我也不敢肯定,万一常安有什么自己的安排,你去了教姑哪里可就是见不到人的。”
翠琉显然也没有想到燕绾直接让自己过去,正踌躇间,看见了燕绾唤了屋外的人,正好就是莫忧在外面,燕绾说:“莫忧,你打扮一下跟着翠琉去一趟教姑哪里,把常安接回来。”
莫忧的手中还正拿着一支笛子,看起来应该是正在排练,就这样被燕绾唤了进来。
方才还说了莫忧是人间绝色,翠琉这时候不愿意看莫忧,但是抵不住莫忧身上的清香,翠琉莫名觉得莫忧烦躁,仿佛这个绝色的女子已经洞察了一切,让翠琉有一种将自己的短处却正好是对方的长处,但是自己正好又无法掩饰的羞耻和尴尬。
“小姐,莫忧人家正在排练呢。我怎么能够打扰呢,我自己去吧。”
“又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那个教姑在甚么地方呢?莫忧是我的人,自然这些消息时莫忧是要知道的,难道你还想我找个不相干的人,告诉别人咱们的内部消息,”
翠琉不语。
莫忧笑说:“翠琉姐姐,本来我就是在你的手下办事的,哪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我这就跟着姐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