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做想?接你祖爷过来?还是连带那一界所有人都迁徙过来?”
段德眯眼盯着这张俊逸非凡,却骨感的面颊,段德自己感受不到,长期混迹于这一界顶层博弈中的他,自有几番威势存在的,给予孟不通的感受那就只有压力。
“师,师尊我只想接爷爷和两位姨娘,或许,或许还有他们的后代,至于那一界的凡俗,我尚未考虑,考虑清楚。”
段德心里头颇为失望,自己是不在乎,不过远没有到顺手为之而不为的境界,但是自己带出的弟子,连最基本的考虑都没有。
‘哎~~~’
一声长叹,段德走出阵法立于山崖平台边缘,这里能看到远处的城池,以及一些仰慕这座仙山的凡人,一步一磕首的向着这座山汇聚。
山脚下已然形成一片人为践踏出来的广场,其正中立着一把连鞘道剑,段德认得,与北宫琳之前用的那把古剑极为相似,是身后北宫飘雪的佩剑。
佩剑所立之处三丈方圆早已有人用山石垒好,做成如及祭台般的存在,这般做法在修者界并不罕见,以人念养道器,促道器之灵增长。
于修者自然是好处多多的,可对于凡人来说,仅仅给予他们树立心灵寄托而已,并没有什么消灾解难的功效。
正气,俗语有云,气正则身正,身正则避万邪,这个作用仅仅对那些心智消沉,心有不顺的人有用,可对于疾病缠身的,又能当药石否?
“人各有志,你不再是小孩,并不需要他人评判你的作为,为师亦不会苛求你该如何为人处世,仅说一句,为人处世,三思后行便是。”
孟不通双手交予小腹,躬身站在他身后,心下其实也是极为忐忑,从师尊的表情便可看出,他对自己是有些失望的,只不过师尊的这句他极为认同的。
自己不再是小孩,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处事方法,一切的行为自己都能承担后果。
“徒儿谨遵师尊之言,只是师尊。。。”
“段叔叔,既然您暂时在北宫家走不开,那便在北宫家建立阵法吧,如果那一界的凡人尚且存在,那便全部迁徙至北宫家凡人国度属地便是。”
北宫飘雪实在看不下去孟不通的行为,插言打断他的话,直接便做出决定,二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帮着北宫家处理外城事物,这处事的能力着实不再一个层次。
段德怔怔看着山下虔诚礼仙的尘世中人,思绪飘飞,这一幕似曾相识呵,或许,曾经的自己也做过山下人同样的事吧?
只不过没有这般虔诚,当初自己心中怎么个想法已然模糊,不可否认的是,自己也曾憧憬着所求能得回应。
求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佛门。
三人回到北宫家,北宫圊迎上段德便是一同数落,什么正事不干,什么出工不出力,什么什么。。。
然而意兴阑珊的段德充耳不闻,北宫飘雪则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在孟不通身后,孟不通这个‘气管炎’表情说不出的僵滑稽。
北宫圊口水说干,段德理也不理,没什么熟悉的地方,北宫圊安排炼器的小玄界并不适合布置跨界阵法,那便只有北宫飞燕的闺房可用。
现在来说,段德也是这的半个主人,用起来理所应当,稍稍清理后,便在一心一意的布置阵法。
“喂!段德!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哪点亏待你了啊?送两个貌美侍女给你享用不说,还出钱出人为你打江山,从没问你要半点报酬,现在让你炼器,炼制点小小器物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
北宫圊着实红火上头,炸毛了,一屁股坐在段德刻阵的地板上,张牙舞爪打断段德做事儿。
段德眼中焦距渐渐回缩,定格在北宫圊修长的身段上,上上下下瞄了半晌,直至发狂中的北宫圊都有些红艳上脸。
“北宫家主,你阻我救人是为何?”
北宫圊闻言先是一怔,转而脸色红转白,再转铁青,一把跳将过来,按倒措不及防的段德就是一通暴揍。
“你个杀千刀的,老娘枉费半天口水,你这混账玩意竟然在神游!你救人,救个毛线的人啊!老娘今天不揍死你,我跟你姓!”
噼里啪啦一通‘拳头炒肉’声响起,侍立在墙根的北宫飘雪一脸兴奋,孟不通则是进退两难,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别以为漂亮女人就是粉拳咿呀,北宫圊可不是在与段德打情骂俏,也不是温婉娇柔的小女子,这也就是段德皮粗肉厚,抗揍,换做他人,不死也会半身不遂。
“诶,诶,诶哟,北宫圊你这是作甚?再打我还手了啊!”
被压着打蒙的段德总算知道疼,这一疼,醒了,醒了就全身不好了,大爷的,我是不在乎女人这姿势打我,疼就疼点,大不了占些便宜当补偿。
可这还有两个屁事不懂的晚辈在旁观哩,段某人这面子往哪搁去?
“哟呵?修为不高,口气蛮大,有种你还手试试?嗯?怎么?我哪知道怎么?就是看你不爽,老娘手痒,就是要打你,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