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仙迹?”
天地间肃然一静,狂风忽至,云雾巍然,就像是加了一把枷锁,将一切禁止。
罗狂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他感受到很大的压力,就像是一座巨山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你们配吗?”
李星夜的声音很冰冷,仿佛空气中都在这一刹那,凝结出了寒霜。
众人如坠冰窖一般。
“不要被此人话语蛊惑,就算他是神台境如何?我等亦可斩杀!”
血魔巨大的骷髅头骨喷吐着无尽火焰,方才让天地间的温度回暖了几分。
一瞬间,众人方才清醒过来。
“那就让老朽先来会会你!”白眉,眉须舞动,一口三尺青锋瞬间化作万千。
寒芒万丈,那一刹那,仿若天地都被分割而开。
李星夜微微抬头:“汝很强,再给汝一段时间说不定便能踏入神台境界,但可惜…”
“汝执意找死,本座便成全你!”
李星夜屈指一弹,万千光华凝聚成一个璀璨的光点。
那一刹那
一道神芒降落,如若星陨之辰,亦如一抹凝聚到极点了剑气,将白眉的攻击尽数化解,然后狠狠地砸落下去。
轰隆隆!
永恒城下,广袤的原始森林中,豁然出现了一道数百丈大小的深坑,还有着无数剑气向四周蔓延,经久不息。
李星夜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形未动,但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巍峨巨山一般。
血魔等人刹那间心如霜降,甚至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白眉的实力很强,可以说是当今蛮荒山脉一带的最强者,也是最有望踏入神台境。
但这样的存在
仅仅一击
便化为白骨,陨落当场。
这样的存在都被秒杀,那他们呢?
众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心神无比紧张,但偏偏他们却无法挪动脚步,仿佛有无数枝条牢牢的将他们束缚在原地。
“还有呢?谁愿意来送死?”李星夜淡淡一笑。
嘴角间掀起的笑容,露出的白齿,但这一切在众人眼中却宛如恶魔一般。
“李城主,我不过是受那白眉的蛊惑,绝对没有半点恶意!”一个人率先忍不住了,匆匆忙忙开口。
“屠半阳,你怎么能?”在他旁边的人愤怒开口,转身看着那衣装华丽的胖子。
“操,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你们想死,我不拦着。”屠半阳大吼一声,满脸肥肉不断颤抖着。
在说完这句,神色忽然转变,满脸笑容道:“在下绝无恶意,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恭贺李城主,这是在下的贺礼!”
屠半阳无比肉疼的从他那肥嘟嘟的双手上摘下一枚宝蓝色戒子。
这是一枚空间戒子,能够储存物品,而且里面的空间很大,比普通的空间袋大上几百倍,自然这个价格也是不用说的。
但如今为了活下来,屠半阳也顾不得这些。
“哦,看来你的命保住了!”李星夜淡笑,伸手一招,那一枚空间戒子自动落在他手中。
随意探查了一番,笑容更甚。
众人见到这一幕,紧张的神色松了几分,但却又有着几分犹豫。
而屠半阳在看到李星夜脸上的笑容之后,大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万分恭敬的说道:“在下先前告退,若往后李城主有什么事情用得上屠某的,在下绝对不会推辞。”
说完,屠半阳便匆匆的驾云而去,一遛烟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千里之外。
他很害怕,害怕李星夜忽然改变主意。
对此,李星夜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对于这群人,他可没有想着全部杀掉,反倒这些人身上的价值还是有待挖掘的。
就比如,那个死胖子贡献出来的空间戒子。
如今的永恒城正处于起步阶段,但极其缺少各种修炼资源,虽然他可以去那些宗门势力之中逛一逛,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乖乖送上门来。
而且这样还能让他的名声有利地传播出去,正好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李星夜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流露出的一丝杀意,更是让众多人再此心中一紧。
“这次该谁呢?”
李星夜淡淡一笑,声音很平和,但却让人毛骨悚然。
“在下也是受白眉那家伙蛊惑,龙某在此谢罪,还请李城主海量!”身穿锦衣华服的老者弯下了腰,十分恭敬。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曾几何他意气风发,雄霸一方,但如今却要在一个人面前低头。
这是何等的耻辱!
但这个耻辱却不得不咽下!
留下了几个空间袋,便是匆忙离开。
接连两个开口,剩余之人更是忍不住了,那若有若无的杀意,就仿佛是有着一把利剑,悬在他们头顶上,心中忐忑。
在有一个能够活命的机会之下,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至歉,献宝,开溜,一个比一个玩的更顺,就仿佛是演练了无数片一样。
血魔同样留下了一个东西,不过他很不甘心。
“你留下,谁说你可以走了?”就在血魔准备开溜的一瞬间,冰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巨大的骷髅头骨轰然一震,无数火焰翻腾起来。
血魔转过巨大的骷髅头,愤怒道:“在下已经留下了东西,难道李城主想要强行留下在下不成!”
“不不不,不是想要留下你,只是想要杀了你罢了!”李星夜淡淡一笑。
“李城主,你出尔反尔!”血魔身上的火焰翻滚了更为激烈,发出一阵阵尖啸。
“谁让你是一团死气成精,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无辜者被吞去精血,取其头骨,蛮荒山脉是本座的囊中之物,本座又怎会容得下你?”李星夜说道。
血魔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灵,不是妖怪,也不是异族,而是一座乱葬岗之中的死气聚灵成精。
这种精怪天生残暴,视生灵如草荠。
如果这种精怪出现在别的地方,李星夜倒是不会去在意。
但偏偏这血魔是在他的领地上为非作歹,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