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代女教家班昭曾经在《女戒》具体指出:“妇德不必才明绝异”(意思是不必具
备特异才能,这是明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流行语的最初依据),做到“清闲贞静,守
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就是具备了妇德。班昭更注重妇女品行的修养,到了
清末,以兰鼎元《女学》为代表的女教书中,“妇德”标准更加具体繁细,对妇女在不
同情境、不同角色中都有详细的规范:身为妻妇,事夫、事舅姑(公婆)要恭顺柔和,
身为正妻,还要“去妒”,帮丈夫纳妾;身为母亲,要会“教子”,为继母要“慈爱前
子”;与家庭成员相处,要“和叔妹(小叔、小姑)”、“睦娣姒(妯娌)”。家境贫
寒要能“安贫”,富贵还需“恭俭”。还要“敬身”、“重义”、“守节”、“复仇”
……具备一系列美德。
礼教对妇女的言辞方面的规定,最初是出于害怕“利口覆家邦”(能言善辩的女人
会颠覆国家),《诗经?大雅》中骂周幽王后褒姒“妇有长舌,唯厉之阶”(长舌妇是
亡国祸首)。然而言语(说话)也是一种必备的修养和技巧。郑玄对“妇言”的解释是
“辞令”,也就是善于应对,说话得体的意思。班昭认为“妇言”不必伶牙俐齿、能言
善辩,只要说话时考虑言辞是否恰当,不恶言伤人,不抢话、不多言,不使人讨厌就行
了。大家族最恨妇女之间言辞挑拨离间家庭成员不和,多嘴多舌、说话喋喋不休的妇女
要受到惩罚,构成“七出”之一条。蓝鼎元《女学》对“妇言”做了具体的正面引导,
说“妇言不贵多,而贵当(恰当)”,各种场合需要用不同的恰如其分的言辞,如勉励
丈夫、教训孩子、委婉劝谏、明志守礼、表现贤智、免于灾祸……都需要运用恰当的言
辞来达到预期目的。所以,“妇言”又需要智慧和知识修养。
儒家对妇女的容貌修饰有特殊的标准,孔子主张重德轻色,要丈夫对妻子“贤贤易色”
,就是看中妻妇的品德代替重视美色;而对妇女容仪的要求是重质朴去修饰,而“冶容
”近乎“诲淫”(刻意修饰打扮等于引诱男人性情之欲)。郑玄对妇容的解释是“婉娩
”,就是温顺柔和的神态表情。班昭认为妇容不是指颜色美丽,而是日常生活中做到“
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也就是做到勤于洒扫,服
饰整洁、按时沐浴、讲究卫生就符合妇容标准了。蓝鼎元对妇容的要求侧重不同场合的
实用性,“妇容,贵端庄敬一,婉娩因时”,又细分为“事亲”、“敬夫”之容要柔顺
恭敬,有妊(怀孕)之容要端庄,居丧之容要悲哀有节,避乱之容要镇定自若,不失容
度,必要时需义无返顾死烈殉节等等具体规
妇学四德中的“妇功”就是指妇女从事的劳动与工作。性别分工是男主外事,女主内事
,所以“妇功”几千年的标准没有大变化,维持生活衣食之需的采桑养蚕、纺绩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