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不用担心，令尊的恢复情况很好。”
应该说是出乎预料的好！
但看着在旁边立着的厉司寒，不知道为什么，医生根本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里。
恐怕，厉三爷给喂的那药丸真的不同凡响。
只可惜，不管如何，就算是要研究也轮不到他来，那就只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而已。
“那就好，谢谢医生。”
时小念亲自送医生出去，厉司寒这才问：“爸，你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顾宴修正在看着时小念的背影，听他这么问才回过神来。
他沉默了一瞬，摇头。
“没。”
可是，顾宴修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事儿！
厉司寒想了下，猜测到：“跟小念有关系？”
顾宴修心中一震，没想到女婿居然这么敏感。
“爸，你从醒了之后就一直在看小念。”
顾宴修知道自己是瞒不了了。
他不禁苦笑。
“你看出来了？”
“嗯。”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梦里面……好像没有你，而且小念她……”顾宴修感觉根本说不出口，就算是个梦，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跟那个字眼联络到一起。
他只要想起来，就已经是痛彻心扉。
厉司寒见他虽极力掩饰却掩饰不掉的痛苦，心中不禁有所猜测。
“系统，你说原书中的顾宴修觉醒的可能性多高？”
——“经过计算，很高。”
系统回答道。
——“主人你之前也经历过，在生死瞬间，两个世界的人物很容易会产生重合。只不过宿主你的精神力太过强大，所以融合出了一点问题，并没有那么快而已。而顾宴修只是普通人，或许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将信息接收完毕。其实，这也是因为男女主的气运降低了造成的漏洞。”
“那岂不是会有很多人觉醒？”
——“并不会，按照推算，应该是主人和女主人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才有这个可能。但也多数是在生死之间，不是那么容易激发的。”
系统一一细数。
总而言之，这种状况不太容易出现。
综合他所说，厉司寒心中有了些猜想。“是不是因为原书中的顾宴修死了？”
又经历过丧女之痛，所以才会如此？
时小念很快便会回来，旁边还有皮皮和容彦，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机。
厉司寒看向病床上的顾宴修，道：
“爸，您不用多想，梦，也就只是梦而已，都是反的。”
顾宴修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厉司寒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可能吗？
“你……”
“爸，你饿不饿？头还晕不晕？”时小念总走了医生进来，担心地看着顾宴修。
她还没见过父亲像现在这样面色苍白。
特别是头上那一圈纱布，更显刺眼。
时小念是真的很心疼。
顾宴修贪婪地看着面前的女儿，只觉得好像这一瞬间所有的不适都瞬间远离。“小念，你别担心，爸没事！”
他挤出一抹笑，却不知道这样让人看了更加难过。
时小念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只要爸爸好好的，我就不担心。”
但现在很明显，老爸并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