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蒯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是皇亲,便可以随意触犯军法咯?”
陈震毫不示弱,直直的看向了蒯良。
“皇亲犯了法,一介布衣司马,便可以随意擅杀么?”
蒯良反问道。
“哼,吴先生乃荆州司马,刘皇叔亲拜军师,又有皇叔佩剑,有何斩不得?”
陈震依旧不让步。
“呜呜呜,我可怜的哥哥啊,你那可怜的外甥才刚刚出世,你怎么就走了啊!”
甘夫人满脸泪水,在丫鬟的搀扶下嚎啕大哭:“求夫君替妾身做主啊!那吴凉分明就是仗着夫君对他的信任,才如此胆大妄为的,亲夫君治他的罪啊!”
“好了!”
此时,刘备只感觉耳边一阵吵闹,终于忍不住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喝一声:“大堂之上,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呜呜呜,夫君,我们可怜的阿斗,都还没见过他舅舅呢!”
甘夫人再次哭诉道:“原以为中秋节能一家团聚,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好了夫人!甘成是自己犯了军法,军师有我佩剑印信,便如我亲临,你一个妇道人家,现在又在坐月子,还不赶紧进屋歇息?”
说着,刘备连忙给甘夫人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不行!我不去,我今天一定要给我兄长讨个公道,否则,我便带着阿斗,一起到阴间去陪我哥哥!”
说着,甘夫人把心一横,直接在刺史府大堂上当起了泼妇。
“你...唉!”
见到这一幕,刘备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如今已经快五十了,好不容易才得了阿斗这么个儿子,现在甘夫人却在这里寻死觅活的,确实让他有些难办了。
见到这一幕,荆州老臣们纷纷露出丝丝笑容,尤其是那蒯良蒯越两兄弟,眼睛快要迷城一条缝了!
“吴凉啊吴凉,我看你这下怎么办!”蒯良在心里暗暗道。
一时间,刺史府大堂内陷入了沉寂。
几乎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大堂门口,期待着吴凉的到来。
这其中,有担忧,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没办法,吴凉实在太过耀眼了!年仅二十多岁,便做了荆州司马。
关键是,当了司马也就罢了,这个吴凉竟然拒不与荆州各大士族们接触,反而天天上街捣鼓商贾之术,这不是瞧不起他们八大家族么?
想到这里蒯良也是愈发得意起来。
现在整个荆州的八大家族,除了蔡家被灭以外,陈家竟然倒向了吴凉那边。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今还有六大家族,都在翘首以盼着吴凉出丑。
而这一次,有甘夫人这样的好牌,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吴司马到!”
正道大堂里的人各怀鬼胎之时,门房却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
听到这呼声,大堂内所有人,眼神均是一亮,吴凉,来了!
“凉,拜见主公!”
吴凉上前,率先对着刘备行礼。
“军师请起。”刘备轻轻挥了挥,朝着旁边的甘夫人等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