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垣只好闭上嘴巴,眉心却迟迟不松,大哥为了除掉凤凌然,把神器搭进去,真的值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用借助蓝贵妃的手,他们想要除掉凤凌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凤垣真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大哥要做的这么复杂?
家主仿佛看出了凤垣的不理解,心中想道:如果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除掉凤凌然,那就好了,凤凌然就不会活到现在。
当初,凤凌然刚被找回的时候,昏迷不醒,他一掌五层功力,打在凤凌然的天灵盖上,本以为凤凌然必死无疑,谁知道,不久之后凤凌然居然醒了。
至今,他也不明白,本该死绝了的凤凌然,怎么会毫发无损的醒来?
那一掌,就算打在如同他这般灵力深厚的人天灵盖上,也是必死无疑。
他不指望蓝贵妃真的能杀了凤凌然,最毒妇人心,蓝贵妃只要在这个时候,给些苦头凤凌然吃,不让凤凌然再回凤族,他就多一些机会陪在命不久矣的老宗主身边。
老宗主毕竟是他亲生父亲,又喜欢孝顺的子女,说不定在临死的时候,就把宗主之位传给他了。
若是没传……
家主眼底闪过暗泽,嘴角阴凉的勾了一下,皇上驾崩,陪在左右的皇子还能谋朝篡位,他有何不能效仿那些皇子?
****************。
九圣宵。
妖兽塔解封之后,修灵长老立刻安排了弟子进入塔中修炼。
迟来两个多月的修灵历练,所有修灵的弟子都十分激动和期待。
当然……
凤凌然这种整天旷课,无视修灵长老的“狂妄弟子”也被安排进去了。
这些弟子当中,奴儿的灵力最低,他也成了很多修灵弟子的笑柄。
特别是女弟子,最看不惯奴儿那张倾城国色的脸了,把修灵的师兄们迷的神魂颠倒,她们有时候恨不得划花了奴儿的妖精脸。
大伍一个月前,从炼药学堂又跳到了修灵学堂,进入妖兽塔的前一晚,她单独跟上奴儿,秀气的脸微红的对奴儿道:“明日进入妖兽塔之后,我跟在你后面,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杀妖兽。”我不会让妖兽伤到你。
后面的话,大伍没有说得出口,心中却是那么想的。
奴儿桃花眸微挑,瞅着垂下脸的大伍,把她羞涩纳入眼中,嫣红的唇缓缓开启:“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般无用?”
他说完,仿佛没看到发怔的大伍,转身离开了。
大伍看着他绯红的背影,顷长绝色,尖尖玉秀的手指,微微探出左边袖摆,可右边却是不见手指。
大伍心中一阵难受,她可以想象出,奴儿此时袖摆中捏紧的手指,骨节泛白又泛青,她与奴儿相处了三个多月,才渐渐的了解奴儿的性子。
外表倾国绝艳,看似柔弱,性子却如同男子一般刚强,哪怕浑身浴血,奴儿也不想她在身后保护自己。
这样的奴儿,才是最让人心疼。
南天裕和萧顾也是学习修灵的,对比起奴儿,能进入妖兽塔,简直就是他们的天堂啊!
当晚。
南天裕就兴高采烈的同萧顾说,看谁进入妖兽塔,杀的妖兽多?谁先冲进妖兽塔顶层。
输的那个,要替对方洗一个月的足衣。
南天裕越说越激动,连萧顾嫌弃的眼神,都忽视了。
到后来,萧顾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的足衣太臭了。”
南天裕笑容僵在脸上,这就很尴尬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谁的足衣不臭啊?”
萧顾手中忽然飞出一个东西,盖住南天裕的眼睛和鼻子,南天裕拿下来,脸色不好道:“你作甚对我的脸乱扔东西?”
萧顾问了一句:“臭吗?”
南天裕怔了怔,这才看清,手中的东西……是萧顾的足衣。
呕~。
南天裕急忙丢掉足衣,手指发颤的指着萧顾,宿舍中只有他俩,南天裕道:“你这头狼,怎么这么恶心人啊?”
萧顾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南天裕汗脚,足衣那么臭,分明是他恶心狼好吗?
这晚。
大伍和小伍都睡熟了以后,萧兮离开了床铺,轻轻的掀开奴儿的床帘。
月光从窗棂射进来,落在奴儿的床铺,照亮了他倾城倾国的脸,安静睡眠的他,眉心仿佛多了一些英气,美的雌雄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