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老把处死萧兮的事情,吩咐给袁将军之后,就要走:“你家父亲寿辰,本长老就不打扰你了,待你把事情办完,你的奖励,你父亲的寿礼,本长老一起补上,绝不会亏待你的。”
袁将军忽然道:“欧阳长老,那萧兮的母亲,你是把她也交给我,与那牢中的宋平庸一起杀死?还是如何处置?”
欧阳长老皱起眉,深沉的问道:“袁将军怎么忽然关心起萧兮的母亲来了?”
袁将军心中咯噔一声,发虚的很,表面维持着镇定,笑着道:“我这不是想请欧阳长老指事,该怎么处置宋平庸吗?”
欧阳长老沉冷道:“杀了喂狗。”
袁将军闻言,浑身仿佛被点了穴道,杀了喂狗,他怎么办?他最疼爱的女人怎么办?
眼瞅着欧阳长老又要走,袁将军心急如焚,因为他知晓,欧阳长老这一走,会立刻对宋大娘下杀手。
可他现在拦住欧阳长老的话,必定会惹起欧阳长老的猜疑,更不好办。
“长老留步,老爷派小的过来,请长老一同参加寿宴。”一个侍卫装的男子,站在门口拦住了欧阳长老。
袁将军心中狠狠一震,这个声音,他认得,是安苟锦的声音。
欧阳长老忽然转过身来,眼神质问袁将军。
袁将军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赔笑道:“家父久仰欧阳长老大名,欧阳长老就给我一个面子,去参加家父的寿宴吧!”
又听到安苟锦补充了一句:“老爷备了百年的寒潭香,请欧阳长老共饮。”
欧阳长老闻言,眼底闪过惊喜的光芒:“你家老爷有百年的寒潭香?”
安苟锦笑着说道:“老爷知道普通的酒不够资格招待欧阳长老,就把珍藏百年的寒潭香拿了出来,请欧阳长老赏个脸。”
欧阳长老没有再拒绝,笑着接受了,他爱酒,痴酒,清楚的知晓,这寒潭香并非一般的名酒,何况百年的寒潭香?
若是他早知道袁府有这么好的酒,叫他走,他也不会走的。
安苟锦带着欧阳长老赴宴的时候,袁将军急的一身冷汗,他父亲连普通的寒潭香都没有,哪来百年的寒潭香?
欺骗欧阳长老,是要付出代价的。
袁将军忐忑的跟在后面,看到“安苟锦”把欧阳长老带到袁老爷的面前,两人仿若一见如故般有说有笑,袁将军给“安苟锦”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过来。
“安苟锦”自然看到袁将军的眼色,很淡定的走了过来,便被袁将军拉到一边。
“你想要害死我父亲吗?”袁将军很生气。
他很了解欧阳长老的脾性,此时对他父亲这般客气的谈笑风生,是因为那寒潭香,若到时候没有寒潭香招待欧阳长老,只怕会惹怒欧阳长老,把这笔账算在他年老的父亲头上。
“安苟锦”淡淡的扫了袁将军一眼:“你不是早就想把他引见给你的父亲?你应该感激我帮了你。”
“你……”袁将军被“他”一堵,胸口也仿佛被堵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云儿抱着“安苟锦”的胳膊,小脸也轻轻的靠着,最近几日,她愈发的粘“他”了,每次的贴近,都让她的灵魂也变的舒畅,这是以前和哥哥在一起,从未有过的。
云儿离不开现在的哥哥了。
她似乎闻到什么香味,鼻子轻轻的嗅了嗅,顿时眸中闪放溢彩,惊喜的说道:“哥哥,哥哥,云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云儿真的闻到了。”
“安苟锦”不再理会憋着怒气的袁将军,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才压低声音,对云儿道:“你以前不能闻到我做的饭菜香么?”
她话音刚落,宝宝的声音就从萧兮神识中传来。
“哥哥从来不做饭菜,兮儿,你这样问云儿会露陷的。”
果然。
云儿抬起小脸,疑惑的看着她:“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问云儿?”
萧兮淡淡的笑了,伸手摸了摸云儿的头,如同南华君疼爱的抚摸:“是我忘了,我不曾为云儿做过饭菜。”
云儿眨了眨眼睛,清灵的眸,如一泓清泉,闪着璀璨沁人心脾的光芒:“哥哥是想问云儿,对这周围的感知,对不对?
哥哥可以直接问的,云儿没有以前那么愚钝了。”
萧兮一怔,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少女,眼眸还是那么的清澈,可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发生着变化。
宝宝也震了震,惊喜的在萧兮灵海欢呼。
“吵死了,你这只骚鸟再叫一句,老夫就剪掉你的鸟嘴。”龙龙金角上的经脉暴跳,它真是受够了这只骚鸟。
“金树枝,你才是鸟嘴,你全身上下都是鸟嘴。”
一鸟一龙又吵了起来。
萧兮自动屏蔽了神海中的一切,随它们吵去,耳不听,心不烦。
萧兮又看着身边的少女道:“云儿,你现在能闻到袁府饭菜的香味,你能看到周围的人和物吗?”
云儿欣喜的笑了,她喜欢哥哥这样直接的方式,这才是她的哥哥,她不喜欢被哥哥试探,那种感觉好陌生。
“除了哥哥,我看别的还有些模糊,不那么真切,哥哥不用担心,云儿的身体在一天天的变好,用不了多久,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萧兮对她温柔的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