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救这只忘恩负义的死兔子。
小七心里很不舒服。
他转身就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脚步走的很慢,仿佛是在等什么。
但身后的死兔子,迟迟没有开口。
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打开门,一步就能跨出去,与她再无联系。
这死兔子真的这么希望他走?这可不像她的性格,还记得以前,她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恨不得上了他。
小七跨出门槛,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白慕失神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有些涣散。
他走了。
白慕心里忽然好难受,就像被什么紧紧的攥住,痛的她无法呼吸。
爷爷走了,她的族兔死的死,伤的伤,族已毁灭,现在就连小七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人。
白慕痛苦的咬住唇瓣,她的修为被废了一半,现在勉强保持人形,她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她为什么要活下来?
白慕感觉到冷,她慢慢的卷缩在床上,脑中一片厮杀和血海,兔子眼睛红的似要滴血,充满了痛苦和仇恨。
“爷爷,爷爷……慕儿好冷……”白慕哽咽的叫道。
吱呀!
门被推开。
小七看到床上卷缩痛苦的白慕,他瞬间到了她面前,将她抱在怀中。
看到她眼睛猩红,仿佛置身另一个可怕的世界,他眉心紧蹙,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白慕,白慕,回神,回神了。”
白慕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她,渐渐的从那场可怕的血海走了出来,看到小七的一瞬,她有些茫然。
小七扯开一抹好看的笑容:“你舍不得小爷走,你就说出来啊!小爷可不像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兔子,小爷既然救了你,就会好人做到底。”
白慕:“……”
小七又道:“但你要记住,别对小爷打歪主意,小爷可不是那种连兔子都上的男人。”
白慕:“……”
皇宫。
萧兮在国师宫等的心焦,便又去找沈玉,想要从他那儿得知一些最新的情况,却没找到沈玉,反倒是遇上了沈臣。
沈臣身着一袭紫衫,领口虬枝银纹滚边,腰间束了条同色的银纹腰带。
他慵散的坐在上好的金木椅上,一只手肘搁在扶手,手指微曲,托着半面侧脸,促狭的眼眸看到萧兮的时候,微微眯了眯。
沈臣五官精致的赛过女子,促狭的眼上又熏了浓重的紫彩,拖至眼尾,他这番慵散的样子,比她这只狐狸还要像狐狸精。
萧兮这几天也在外面听到一些关于沈臣的流言蜚语,大概就是说沈臣魅惑天圣陛下,靠着不正当的关系当上了国师,后来又以色伺君,把自己弟弟也搞到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
还有人说,沈臣为了更好的魅惑陛下,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拿刀自宫了。所以,他的皮肤越变越好,像女子般白皙嫩滑,他的声音也变的男不男,女不女。
更有人说,沈臣因为常年以色伺君,现在得到了陛下的重用,手握大权,他的性格爆变,现在有些变态,喜欢找漂亮的小美人对食。
有人在国师宫外听到沈臣把一个很标致的小宫女折磨的死去活来,痛苦的惨叫。
萧兮垂了垂眸,对外面的传言不发表看法,她和沈臣本来就没有什么接触,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接触,他是什么样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希望去蓬莱的使者早点回来,把她送到蓬莱去找凤凌然。
萧兮没找到人,转身就走。
“站住。”雌雄莫辩的声音从沈臣嘴巴里传来。
萧兮微顿,纤长的睫毛微颤,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国师有何事?”
“你平时与人说话,都是屁股对着别人?还是唯独这样对本座?”沈臣不悦的说道。
萧兮颦眉,她觉得沈臣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但想到刚来皇宫的时候,沈臣对自己说的话,又加上外面的传言。
他该不会是对她有了兴趣?想与她对……食?
萧兮浑身颤了颤,心里告诉自己,那些都是流言蜚语,当不得真。
她缓缓的转身,对他浅浅一笑,礼貌的说道:“国师想太多了,我在这国师宫,还要多多倚仗国师大人呢!岂敢对您不敬?”
礼多人不怪,有些时候,拍马屁,还是有必要的。
沈臣看了她一眼,手肘放下,这女人笑的这么虚伪,以为他看不出来?
“你是沈玉带来的,要倚仗,就去倚仗沈玉,别攀附本座。”要不是阿玉开口,他怎会收留这个女人?
沈臣从椅子上起身,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阿玉让本座告诉你,他有事出去一趟。
接下来的日子,本座不会供给你饭菜,本座的国师宫可不养闲人。”
沈臣从她身边走过,萧兮嘴角抽了抽,敢情是,沈玉刚走,他就准备断她的粮食?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国师,怎么这么小气呢?
萧兮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沈臣真的是变态。
天圣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