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刚才是不是在做梦,我必须继续走,否则我就要摸黑走。
借着最后一丝白昼的光线,我匆匆赶路。
我每走一步,身边的雾就更浓一分。幸运的是,我正接近旅途的终点。这条路到头了,前面是一个旋转栅栏门,过了栅栏门是一条陡峭的小路。
我在石块和车轴中间跌跌撞撞,终于看到了那令人惬意的铁匠的锻炉发出的火光。
总算到皮顿了,我发现我乘坐的那辆两轮马车停在乡村旅馆的门口。那瘦骨伶仃的嘛,已经进马圈准备过夜了。显然车夫已经跟店主讲过了,他正等待我的到来。
呃,我突然觉得我像个傻帽。
这个乡村客栈的名字叫灵缇。
我和两个小农场主和几个年轻人共用一个房间。
吃过饭之后,我便写了几封信,同时与店主闲聊着,我不管走到哪儿,都爱把当地发生的事写下来。
皮顿这里看来没有专注的牧师。
负责这里的牧师在三个地方兼职,他的工作由一位副牧师帮助完成,所以他本人看上去很轻松。
因为皮顿又小又远,所以牧师只在礼拜天来一次,而且事情几乎全都由副牧师去做。皮顿的乡绅比牧师还难见到,他主要住在巴黎大把大把的花他在皮顿的煤田上挣的钱。
店主说他已经离开皮顿五年,现在刚好回来了。
不过他准备下周就走,所以在黑水沟再见到他之前,可能又有五年过去了。
黑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