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寒流不是晚风,而是那种与我刚才所看到的有某种联系的超自然的气息,那的确是极地冬季的寒冷,是冰封的北极的刺寒的阴影。
“今天几号,哈里?”
我问。
“今天23号,我想是23号。”
他翻了翻报纸,继续说道。
“没错,你瞧,星期二,23号,我想《每日新闻》不会把日期弄错的。这些报纸尽管对艺术一窍不通,但可以提供确切的日期。”
由于几天前一家报纸对他的一幅画作了批评,现在他对整个媒体都挺窝火。
泰丽一离开房间,我就把刚才的所感所见给哈利讲了讲,并要他把这个日期记起来,因为我担心乔治会发生什么不测。
“明白了,哥哥,我会把日期记下来,不过我想你和泰丽一定是受凉的,是你的胃或想象使你产生了误解,你知道它们是同一码事。至于那画像,那仅仅是一幅画,上面没有别的东西。当然,那你有一具骷髅,正如丁尼生所说……”
任何一张脸,无论多么完美
都仅仅是附在骷髅上的
皮肉和脂肪
他朗诵着这些诗句。
“那的确有一具骷髅,每个人都会是骷髅,你若认为那只是用颜料画成的一件衣服,你就大错特错了。艺术是有生命的,哥哥,所以那幅画和你的长有肌肉和骨骼的头颅是一样的,正是这一点,决定了艺术和垃圾的不同。”
这是哈里最得意的理论,只是他还没有将梦想变为现实,我不想与他争论,我们各自记下日期之后便撂下了这个话题。
这个泰丽让人传话说她感觉不舒服,已经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