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那几句话分手之后,我和我朋友还讨论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和你的一脸抑郁,我们以为是你最近骤然听到你舅舅的死讯情绪太低落的缘故。如果有什么老人可以在一起,我们不会注意不到的。”
听雷浩这么说,我什么都不想再解释了,也不愿道歉。并从椅子上站起来,穿过前厅,拿上帽子走了出去。
在大街上,我像个疯子一样跌跌撞撞,敲打着一扇扇房门。
我恐怕没号再跟出来给我解释什么,就飞快地拐过街角,又从街角奔向其他街道,这才放慢脚步,喘了一口气,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我舅舅的老朋友马医生。
我唤了一辆车赶到他家,老人正自己坐在会诊室里。
看到我的到来,他自然也很吃惊,他对我丧失亲人的痛苦深表同情。
“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听说你还要几个月。”
我便向老人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连一个细节都没遗漏。
老人没有打断我,连一声惊叹也没发出,全神贯注的听我讲完。然后才问这问那,有的问话好像根本不相干。
“你在国外期间身体状况还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从没害过什么病。”
“那么你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相当好,求求你,大夫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我是来访友的,不是来咨询的。”
“一切都很好,我的孩子。”
老人平静的说。
真是不可思议,我说的这些奇怪的事情,竟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