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叶长学一时想不到该说啥反驳,只能反复念叨一句。
“叶长学,你怎么不想想,你娘的私房钱,藏得那么隐蔽,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我怎么能找到。”赵伍德瞧着院门口的叶老太,慢悠悠说道。
“娘,我就知道,周婉琴不是个好东西,她果然私通外人,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罗小凤想到她爹留给她娘的那些宝贝,心里就恨得慌。
“小凤,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从此就不要再登我叶家的大门,更不要喊我娘!
我和长学态度一样,婉琴是我叶家的媳妇,我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叶家,对不起长学的事情!
我相信她。”叶老太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相反,她竟然帮着周婉琴说话。
“娘……”罗小凤还想争辩,被叶老太凌厉带杀气的眼神制止。
周婉琴站在距离叶长学不远的地方,眼神随意扫过四周的围观乡亲,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敢和她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平时村里两人吵架,总有人站出来拉架,哪怕是拉偏架,总不会像今天这般沉默,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支援。
她放佛此刻才明白,赵伍德为何笃定他的话叶长学会信,原来如此。
赵伍德是周方才的表弟,周方才是新上任的村长,谁敢帮着周婉琴说话,就注定会得罪周方才。
在农村住着,得罪最有权势的村长,以后的日子,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悲惨。
周婉琴竟然有点感激叶老太,哪怕她只是想着叶家的脸面,哪怕她只是考虑儿子的名声,至少她愿意出面维护她,愿意相信她。
周婉琴没找到半个村干部,就连最热心的村支书两口子,她都没看见,唯独最远处站着一个人,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周婉琴冲他摇头,她不想再惹上麻烦,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闫国富含泪点头,他知道他身份尴尬,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还是担心她,记挂她。
闫国富狠狠一跺脚,抬腿朝村支书家里走去,不管想啥办法,他一定要把人拉过来。
“徐家小子,我藏私房钱的地方,我儿媳妇可不知道,不过有个人的确知道,那年我老伴儿过世,就是她帮忙打点的。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还记着,真是劳烦她记得那么清楚,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竟然……
徐家小子,你说那地方到底是有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误打误撞,瞎猫碰到死耗子,捡着的?”叶老太当年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如今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她也有些怒了。
狐狸收起利爪,真当她是病猫了。
“哦,那也许是我记错了,我哪知道那么多,只记得随便翻找,不小心找出来的,有什么办法!”赵伍德身后的中年人隔着轮椅戳着他后背,赵伍德不情不愿的改口。
没错儿,叶老太藏私房钱的地方,确实是他姥姥告诉他的,他来之前,他姥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可以牵连周家。
“好啦,年轻人毛毛躁躁难免的,既然记错了,那就请回吧,别真的惹出天大的祸事,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长学,带着你媳妇回家做饭,干一天活儿,不吃饭,是打算把人饿死么!”叶老太转身就要往回走。
“慢着!”赵伍德眼瞧着大伙儿准备家走,着急的大喊大叫,他的仇还没有报呢,怎么这么轻易就饶了周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