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小竹奇怪,低头去看,吓得惨叫——手里捏的哪是什么莲子,是一个黑漆漆的脾脏!
赶忙扔开。
那脏东西竟有意识,咕噜噜滚到脚边,不停蹦跶,她恶心得紧,又拿脚踹出老远。
惊魂甫定,又听魏然道,“因为你潜意识里就知道这里仍是尸山,自然你想象出来的任何东西,本质上就是尸山里的东西变成的。”
林小竹闭上眼睛,双手交握在胸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半晌,白光一闪,一个皮肉腐烂的骷髅跳入眼帘,林小竹吓了一跳,大叫着跳到桌上,看见魏然手上把玩着的那个恶心玩意儿,翻来覆去玩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拍着胸脯骂,“你是不是无聊啊,这东西你不觉得恶心吗?”
魏然抬头望向她,手里的骷髅朝她一扬,笑,“这是一只雌麖的头骨,皮肉尚未完全腐蚀殆尽,咦,奇怪,看着至少好几千年了,不应该的啊,而且,刚才的梦境里,朝林小竹扑过来的分明是一只雄麖。”
林小竹看他更像是自言自语,跳下来,忍住心里的呕吐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指着麖头上的两处断痕,“这只麖的头角看起来像是被外力生生折断的,头骨与角相连之处有几条裂痕,好像,死前很惨烈呢。”
魏然的目光早已落在这几条纵横交错的裂痕上,环顾四周,墙体和桌椅都碎成断骨,显然有打斗的痕迹,却不见其他麖的尸体。
思索片刻,方对她道,“这是一只战败的麖,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麖群之间的恶仗。”
林小竹猛一抬头,恰好对上他看下来的目光,梦的后遗症对她还有一些影响,此刻不免脸色不自然的僵一僵。
“你觉得,茵竹会不会卷入其中?”
魏然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会儿,退开一步,手指沿着窗前那张骨桌的断痕摸了一圈,神色静穆,似乎在摩挲着那些不曾追赶上的岁月,如果她卷入——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