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远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什么,忽而想起好像以前也曾见过李沂舟这幅模样…
完完全全被惹怒后不计后果的样子,就像一匹被刺中要害的孤狼一般。
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好像在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曾这样过。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之前弥散。
“哎,想好把你和南麓的关系定义到什么位置了吗?你得知道,一时的怜惜和真的爱上是有区别的,你不能把它们混在一起啊。”对于这棵“万年老树”能不能开花结果的事,江远也算是操碎了心。
男人沉默了半晌,然后一直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病房,看着那,开口:“我昨天晚上一直一直按着她的手腕,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只有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我才能相信她是好好的。才不会处于失去她的恐惧之中。才能稍稍放心些。”
“我想,这大概不止是友情。或许我一直以来都把跟她在一起这件事想得过于…过于悲观,对于我们俩的关系也摆在了一个不恰当的位置。”
“哎,啧,南麓还真没白熬这些年啊,不管怎么样,也算得偿所愿了吧。”江远也是一种“南麓中了奖”的想法,跟李沂舟一样,他们都对南麓会答应这件事信誓旦旦,根本没有一点"会被拒绝"的想法。
“那你要是表白的话喊一声,哥几个给你组个局恭贺您老脱离母胎单身的行列。我也给你找个表白的秘籍,这方面我拿手啊。”江远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不过其实也不用秘籍吧,不管你说什么,南麓都会同意吧~”江远怼怼好友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还得是那种欣喜若狂的同意。”
“嗯。”男人脸上也闪过一丝羞怯,眸光中满是“胜券在握”:“其实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跟她说,也没想好怎么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