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泽赶忙搂紧她,眼神不善地看了席挚城一眼,抱着顾盼就走,“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什么东西!”
席挚城没有去拦着,眸光幽冷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出租车司机的家人不多时赶来,撕心裂肺地哭天喊地着。
席挚城冷漠地看了一眼,似乎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五岁那年的自己,父母被杀,死状恐怖,他也是这样撕心裂肺,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医生说他看过凶杀案现场,性格乖戾,从小因为脾气暴躁没有朋友,只有那么一个小女孩领回了席家,每天晚上给他讲故事,为她唱歌,陪他看星星……
现在,连那个小女孩也离他远去么?
他不允许!
……
席家,白玲等了大半天,见席挚城回家,不自觉地站起来,却嗅到刺鼻的酒味,“挚城,你喝酒了?”
“有问题吗?”席挚城不耐烦反问,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松了松领结,躺在沙发一角。
“你别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玲试探地问。
席挚城不答,打了个响指,“江嫂,把相册拿过来。”
相册已经很多年了,损坏得严重,好几页摇摇欲坠的,随时都会跌落。
席挚城坐直了身,摊开相册在桌面上,翻开来,泛黄的照片像素不是很好,但还能清晰地看到小女孩满脸的泥巴,一张苦瓜脸,而她一旁的小男孩捧腹大笑。
再翻开,女孩已蜕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书包上贴着一张纸条:我是笨蛋。
年少时期所有由恶作剧而得到的快乐,似乎全踩在顾盼的痛苦上。
情窦初开,他侧躺在床上抽烟,拍下了她穿衣服的背影,被烟雾模糊,颇有艺术气息。
“呵……”
翻着翻着他笑出声,他守着回忆,却等不回原来的那个人。
“挚城,你到底还要沉迷到什么时候?”白玲忍无可忍,“顾盼已经死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求求你看看我吧……”
“滚!”席挚城眼风如刀,什么未婚妻,他从来都没承认过。
白玲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地掉了下来,捂着脸跑了。
坐上了自己的宾利,白玲稳了稳心绪,告诉自己,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席挚城迟早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深吸一口气,白玲迅速拨通了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白姐,失手了,安排的那个人是个新手,不好意思啊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