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李渊,又看了一眼站在李渊身边的李世民。
这两父子皇帝站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
李渊低声说道:“李正,你上前来。”
听到话语,李正上前几步。
李渊笑道:“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李正说道:“太上皇和陛下。”
李渊扶着下巴的胡子说道:“在大唐的两位陛下面前,还能站得笔直如此无礼,难怪他们都说你李正狂妄至极。”
李正笑了笑说道:“在下乡下人,不是很懂宫里的规矩,还请不要见怪。”
李渊稍稍点头,“听闻你李正大名,这还是老夫第一次真正见到你。”
说完李渊站起身,走下上座,绕着李正走了两圈,上下打量着,“丽质到底是看中你哪一点。”
李正笑呵呵说道:“我的婚事是陛下定的,也是陛下做主的,太上皇你这话不对了,应该是陛下看上我的哪一点,而不是长乐公主看上了我哪一点。”
李渊看了看李世民。
李世民笑呵呵说道:“孙思邈说过,你李正的医术不在他之下,最近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希望你给看看。”
李正说道:“原来太上皇是有病啊。”
李渊冷哼一身扭过头。
李正重新坐下问道:“敢问太上皇得的是什么病。”
李渊依旧没有说话。
李世民低声说道:“时常腰疼,时常忘记事情,时常夜里睡不觉,多梦失眠。”
李正眼瞅着李渊的神色。
李渊很不情愿地把手臂递给李正。
李正摆手说道:“我不会诊脉。”
李渊笑道:“当世神医,竟然不会诊脉,真是稀奇了。”
观察着李渊的气色,李正问道:“敢问太上皇是否时常头晕,耳鸣。”
李渊诧异地看了一眼李正。
李正又说道:“晚上小便比较多?”
李渊盯着李正小声说道:“这件事老夫可从来没有对太医署的医官说过。”
李正再次说道:“太上皇面色发青,双眼失神,显然是掏空了身子,加上久居武德殿没有机会出去散心,被幽静这么多年月想必是快心理变态了。”
李世民好奇问道:“何为心理变态?”
“这不重要。”李正对李世民说道:“其实要缓解太上皇的病症也简单,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居住,最好是可以自由走动的,这是心理上的治疗。太上皇身边不要太多的女眷,现在要固本培元才是,这是身体上的治疗。”
“固本培元?”李世民心中暗暗记下。
李渊淡然说道:“老夫身上都是小毛病,不劳烦你这个主持国事的陛下担忧。”
自从玄武门的事情之后,父子关系疏远了这么久。
怎么说也是父子一场,李世民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安度晚年。
李世民朗声说道:“倒是朕多虑了?”
李渊笑了笑。
王鼎小步走来说道:“陛下,立政殿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世民点头,率先走出武德殿。
话里话外还是看得明白,李渊和李世民之间是有隔阂的,这对父子言语之间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王鼎又对李正说道:“长安令,请吧。”
李正跟着王鼎也走出武德殿。
跟着李世民一路朝着武德殿走去。
看着这个皇帝的背影,李正心里有些摇摆不定,小声问着王鼎,“王公公,你说陛下准备了多少嫁妆?”
王鼎有些犯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