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谨说道:“谁都想要立功,兵器买卖案子,从吐蕃与西突厥的第一次交锋,再到东突厥落败到如今,可以说是本朝第一大案了。”
李正琢磨着,“长孙冲急于拿下称心立功,会做出一些冲动的行为,毕竟称心现在人就在吐蕃,虽说可能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能够抓称心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本来就在眼前,可以抓到称心,现在又出了这样的变故,就怕已经到了眼前的称心失手了,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
张公谨点头,“煮熟的鸭子飞了?确实是个好比喻。”
李正又说道:“从玉门关送消息到长安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怕是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
邹国公点头,“你觉得呢?”
李正对他低声说道:“我又管不着边关的事情,眼下我也很忙怕是没有这个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泾阳到处需要发展,到处需要建设,我实在是太忙了。”
张公谨轻声笑着,“云淡风轻,你李正一定可以活得比很多人舒服。”
“我就是不想掺和太多的纠葛,好好活着不好吗?”
张公谨站起身说道:“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正也说道:“树欲静,风不止,就算是我再低调,总有人想要加害于我。”
张公谨又说道:“你树敌太多了。”
“在下明白,有些账要慢慢算,有些仇十年不晚,我敬别人三分,若是有人得寸进尺,我不介意让他灰飞烟灭。”
“这才是老夫想要看到的。”
张公谨听完这番话反而踏实了不少,迈开脚步便离开了马圈。
两人的对话,大虎一直听在耳中,等张公谨离开之后,大虎小声问道:“长安令,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李正喝着茶水说道:“你传话给李君羡,让他注意一下边关的动静。”
大虎神色有些担忧,“明白了。”
长孙冲还真是一个不消停的人。
许敬宗到了下午时分便回来了,跟随许敬宗而来还有波斯王子。
李正看着两人目光落在波斯王子身上,“波斯王子,你怎么又来了。”
波斯王子先是行礼,又说道:“许敬宗与在下说了很多,在下也明白了很多。”
李正看了许敬宗一眼说道:“波斯王子都明白什么了?”
波斯王子俾路斯说道:“如今西突厥正在和吐蕃开战,在这个时候请求大唐驰援显然有些不合适,在下也明白贵国的难处。让长安令想办法请贵国出兵确实不合适,长安令是大唐的臣,不能帮助在下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在下捷越了,不该把长安令想做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松赞干布说长安令见钱眼开,在下才会那么说的。”
李正点头,“就算是能够派出兵马,也要越过吐蕃,如今的吐蕃不适合作为波斯和大唐之间的连接线。”
波斯王子又说道:“之前是在下有多失礼,还望长安令不要见怪。”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其实要解开如今波斯的困局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