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脸色惨白,泪珠挂在脸颊边,一双眼逐渐黯然失色,如同死灰,像是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瞧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晏庭亦叹了一口气,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现出了无奈,“殊宝没有对你说重话,更没有说恨你,这就足够了,说明是一个很好的现象,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她就想明白了,其实说到底,她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也会和我闹脾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真心待她,相信我,殊宝一定会原谅你的。”
想到晏殊殊外表下的心软,及晏庭亦的安慰,谢蕴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点点头,抿了一口唇。
“庭亦哥,我明白,需要给殊殊一点时间,她才会原谅我,说到底都是我年少无知,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得到报应了,怨不得别人,这都是我的命,我应该认命。”
迎着晏庭亦的目光,谢蕴带着泪,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咖啡厅。
背影焉了,如同霜打的茄子,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迎风而扬,穿梭在车流里。
隔着玻璃,咖啡厅里的晏庭亦久久无言。
却不知,外面的谢蕴嫣然一笑,在烈日阳光下,不复刚才的脆弱可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令人不敢相视。
另一边的晏殊殊很快回到了公司,对晏庭亦欺骗她的行为,说不在意那是假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尊重的大哥,竟然和谢蕴有接触,但思及到公司当下的状况,她便先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没有必要值得费心,晏殊殊是个想得开人,不为自己徒添忧愁。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把别人的过错,当成来惩罚自己的武器。
“晏总,公司的合作商已经来了,他们问什么时候可以观看海选比赛?”正在晏殊殊揉眉的瞬间,前台过来告知了这个糟糕的消息。
前台喘着气,脑袋上冷汗直冒,明显是跑过来的,眼里还带着来不及收敛的着急,显然很担心这次的事情。
合作商是投资星殊海选赛的人,这次举办的海选赛,不是一般大,外省人都连夜敢来,各大新闻媒体也争相报道,很是轰动。
至于和别人合作,不是晏殊殊的公司没有资本拿出这个实力,而且她不想依靠晏家,并且一个公司要能够走得更长远的话,还是少不了合作伙伴,一个人的路,前路漫漫,可是不好走。
“你先尽量的稳住他们,那些参赛者,条件不好的划掉,这种条件单单不只是外表,还有品性,我不想星殊的艺人是整天活在勾心斗角中。”晏殊殊也很着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急,她身为领导人还是要稳住,不然一乱,底下的人则溃不成军,还以为公司出了很大的危机。
前台忙不迭的点头,听从晏殊殊的吩咐,准备安排好这些合作商,谁知,还没转身。
背后,一道忽远忽近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晏老板,这是要稳住谁啊?你的架子可真大,真是让我们一阵好等,想见晏老板一面,比登天还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