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仕蒂尼先别这样灰心,说不准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就回心转意了呢!”艾妮娜脸上毫无血色,她倔强的努努嘴说道。
“回心转意?你以为这是处对象啊?!混蛋!你身为前任大祭司内定,你就这点眼光啊!”艾仕蒂尼一脸生无可恋的怒吼起来。
“别说我,你刚才干嘛去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难道你也不知道?纯粹是看我们笑话吧?!”艾妮娜见到艾仕蒂尼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忍不住火气上冒,啐了一口这才发难。
“我不是想我们三人一起行动吗。谁知道你们两人这么衰!”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令人惊恐万分的消息:“冰墙彻底裂开了一道一尺宽的缝隙!”
“一尺宽?!”艾仕蒂尼无力的坐在地上,她想到冰墙有刚开始的裂缝到现在竟然有一尺宽,或许随着时间那道裂隙会逐渐扩大,到最后形成一个足以让虫族通过的通道。
而这些足以毁灭整个坦尼克星球的虫族放出来后无异于洪水猛兽,失误,一彻头彻尾的失误。
“大祭司,这个……你看看还能不能请回那些人……毕竟你和那些朋友比较熟。”艾妮娜垂下头低声说道。
“请回来?比较熟?你以为我们这是过家家呢!做不到!要请也是你们去请!”艾仕蒂尼脸上带着苦恼的神情朝着艾妮娜尖啸道:“你做了那么多年大祭司,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使我们失去了外援。”
“我哪懂这些,咱们单纯的很……倒是艾淼你说话啊!事情都是你挑起的!”艾妮娜又朝着下任大祭司冷喝。
“你们这些老古董,办事就是婆婆妈妈的,他们不帮我们就不帮!我们还不稀罕呢!”那个叫艾淼的下任大祭司脸上带着不服气的神情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有了那个大杀器,这区区小爬虫怕什么!”
“大杀器?”艾仕蒂尼脸上带着疑惑表情看向艾妮娜。
“就是你留下的那个三棱柱,在几十年前发现是远古兵器,现在已经有艾淼炼化,成为了她的神兵利器。”听到大杀器几个字,艾妮娜脸色稍微缓和下来,心急如焚也在一刹那变的心静如水,恢复原先那个沉默冷酷的形象。
艾仕蒂尼终于明白了她们敢于叫板远征军的根本原因:这是自持有神兵利器加持,一定会摧毁虫族,又在担心那些远征军会对坦尼克提出领土要求,成为前狼后虎的局面。
追求自由不被控制,不损害坦尼克利益是没错,只是这个却又极大的缺陷啊!
“三棱柱可是残缺品啊!你忘了你的便被占星人拿走了?”艾仕蒂尼朝着艾妮娜厉声说道。
“我那个找不到了……原来是在敌人那里……”艾妮娜神色瞬间变冷了,她想到了后果。
“什么?!这不是完成品?还缺少了一块儿?!”艾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怪不得,冰晶枪运行起来会有阻滞感,先前还以为是实力不够无法驾驭……现在才知道是一件残次品!”
“艾妮娜!你为何不早说!!!”艾仕蒂尼和艾淼同时看向艾妮娜,眼睛中喷发出火山一样的火焰,仿佛要把眼前这个前大祭司烧尽。
“我哪知道被占星人拿走了?为了你们我都把我儿子献出去了!你们又付出了什么?胆敢指责我!”艾妮娜脸上因为愤怒变得通红,更是因为丧子之痛使她用力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艾仕蒂尼和艾淼对视一眼,却只能苦涩的摇摇头。尽管心中有一万个后悔却也无能为力,只得加派人手时刻关注冰墙情况。更是派出斥候小队在坦尼克追踪远征军下落,准备来个负荆请罪。
只是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那几千人的远征军仿佛消失一般。
“唉!我族危矣!”自始至终见识过远征军剿灭那三路虫族的艾仕蒂尼有气无力的轻叹一声。朝着那两人瞥了一眼,朝着远处的水晶城走去。
“你!”艾淼望着这两个大祭司,见一人低声哭泣,另一人准备袖手旁观。她忍不住怒喝一声:“你们这是无所作为!要你们这两个大祭司何用!”
“大祭司可不敢当,我本身就是猎手,即便是流沙一战被族中长老加冕,我可没有接受。”艾妮娜脸上带着讥讽之色朝着艾淼斜视。
“如此说来,我虽然在水晶城出生,被长老院选为代理大祭司,负责艾仕蒂尼大祭司回来前所有事宜。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我便可以举贤善任就此退居二线。”艾淼见到艾妮娜神情后,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语。
“你们!按照你们逻辑,从流沙之战结束我临危受命接受了烂摊子,把所有人民转移到水晶城,并且把寒冰龟带回心之岛,更是外出寻找援军!足够担当得起大祭司之名!此次你们相互勾结把我的援军气走,现在开始相互推诿!怕你们不是虫族的细作吧!”艾仕蒂尼脸色铁青,驻下脚步怒火中烧。
“谁会是虫子奴隶?怕不会是占星人的奴才吧!我出身在水晶城,有诸位可以作证!”艾淼眼睛闪烁着光芒朝着艾妮娜和艾仕蒂尼看了一眼,最后盯在了艾妮娜身上:“倒是艾妮娜大祭司可以在占星人围攻下全身而退,甚至把至宝遗失。嗯,怕不是你故意赠送的吧!为了保你那条狗命!”
此话一出,艾仕蒂尼大吃一惊,似乎艾淼说的不无道理。不光是遗失了三棱柱,更是在先前摔碎了打开冰墙之门的钥匙。当时是因为她说的丧子之痛才没有去细想,现在细想后发现竟然是漏洞百出。
“哈哈哈!虫族与我有杀子之仇,我会叛变?!别傻了!艾仕蒂尼你说是不是?”艾妮娜脸上涌出悲伤与愤怒交加的笑容,朝着艾仕蒂尼大祭司看了过来。
“你与虫族或许不会,与占星人则说不好了。”艾仕蒂尼盯着艾妮娜。
“占星人?只要与我儿子之死有关的,都不例外!”
“那包括我吗?”
“为何你会这么想。”
“毕竟从你眼光中当时我可没有阻止你劝说布莱斯瓦不要去潮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