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酒宴散去,燕青回到自己的寑帐后,独自一人坐在帐中思考,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他本以为摩嘎会在酒宴上发难,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谨慎。
“如果摩嘎不急着动手的话,那么自己暴露的风险也会随之增大,看来得想一个办法,引导一下。”心中自语了一番后,便开始琢磨接下来的对策。
另一边,此时的摩嘎正在自己的营帐内,召集几个结拜弟兄开会。
左手还缠着纱布的老二,对摩嘎说:“大哥,兵士们都已经埋伏好了,今日为何不趁着酒宴,结果了俄何平戈那小子?”
摩嘎说:“二弟稍安勿躁,现在还没有探明对方的真实用意,倘若迷当并无夺我军权之意,现在动手太过弄险了。”
老二闻言,气哼哼地说道:“依我看,也甭管对方是不是要夺大哥的军权,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干脆直接了当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岂不痛快?”
正说着,老二的手上又不时隐隐作痛,看了一眼被裹得像粽子似的左手,又接着抱怨道:“照我说,那个姓燕的汉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还不如连他也一起杀了,也别管什么汉、匈、鲜卑什么的,到时候一起给他们灭了,直接尊大哥为王,咱兄弟也能混个大将军当当。”
听老二这么说,摩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住口!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你借顾轻薄公主,被燕青发现了仓邺之死是假,我又岂会如此被动?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不顾兄弟情面,对你翻脸无情。”
见摩嘎真的动怒,老二瞬间没了脾气,只得低着头挨骂。
老四老五则立刻出声劝解,让大哥消消气,别跟老二一般见识。
被人劝了好久,摩嘎这才消气,越看老二越来气,索性打发他出去巡营,自己则与老四老五,继续商讨接下来的打算。
且说老二被赶出了营帐,心情十分压抑,独自一人在军营内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小声抱怨道:“大哥就是太胆怯,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你当初杀仓邺的本事呢?现在又开始顾前顾后了。还责怪我轻薄公主,我就算轻薄了又能怎样。哼!你们以为将她藏起来,不然我知道就好了?我要是知道公主在哪里,非得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可,哼!大不了就此与汉人翻脸,你还真以为刘轩能帮到你啊,她无非就是在利用你!”
心中越想越气,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一座营帐门口,抬头一看,这不是公主搬家后所居住的寝帐么?
现在公主已经女扮男装被藏了起来,这座寝帐已是一座空营,没有任何守卫。
“不知道公主有没有遗落下什么贴身的衣服?咱得不到你的人,问问香气也是好的。”
一想到这里,刚刚还咬牙切齿的老二,顿时将一切不好的情绪,通通抛在九霄云外。
蹑手蹑脚的来到帐门口,轻轻地挑开帐帘,用火把向里面照去,发现里面除了堆放了三个大箱子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老二认识这些箱子,知道是公主此次带来的,想来是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带走,只是不知道箱子里,还有没有剩下公主的随身物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老二侧身进了寑帐,来到其中一个箱子前。
此时的他,低头看着眼前的箱子,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地兴奋,这种感觉即刺激,又很新奇。
情绪激动的他伸手慢慢打开箱子,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箱子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正在老二感到沮丧之时,却突然听见帐外有脚步声音,正在向自己这边走来。
听声音越来越近,立即令老二慌了手脚,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猥琐行径,左顾右盼后,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即用脚踩灭了火把,一翻身进了箱子,并将箱盖拉上。
也正在此时,帐帘被人挑开,两名巡夜的士兵走了进来。
两人用火把四周照了照,其中一人满是狐疑地说道:“奇怪,我刚刚明明见到这里有光亮,怎么一下子又没了呢?”
另一人说:“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就没有看到。”
那人又说:“不对,我看的清清楚楚,不可能看错。”
另一人则说:“你说你没看错,那光亮怎么突然没了?”
那人又仔细看了眼四周,发起一旁的地上,静静地摆放着三个大箱子。当下对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便慢慢地朝箱子走去。
蜷缩在箱子里的老二,听见有轻微地脚步声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心中一惊,便将手放在腰间处的刀柄上,心说:“你们两个不知死的鬼,真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