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男人半靠在床头,清冷的目光落下窗外,面容冷峻;听见有人进来,眸光一亮,转眼看去发现是陆馨儿的时候,微光似有些黯淡下去。
对于这一点,陆馨儿并无察觉,带着笑容将手中的新鲜水果放在桌上:“通告真的很多,我一忙完立马就过来看你了,年深你别介意。”
言辞恳切,恳切中带着十足十的关心。
傅年深将脸转过来,视线扫过堆在墙角满满当当的礼物上,“无妨,你忙你的,来看我的人倒是不少。”
真的不少,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是慕瑾歌。
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房中,陆馨儿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她是不大喜欢这属于医院的味道。
最后,她拿着一个苹果在病床边坐下,用小刀慢条斯理地削皮。
削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陆馨儿抬头说:“慕瑾歌,她整整三天都没有来看过你一眼吗?”
是,哪怕一眼,她都没有来过。
傅年深落在窗外的目光,随着几只飞鸟的移动而移动。
“她怎么这样呢?”陆馨儿叹口气,似为他感到不值得,“你是为她受伤住院,她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不过也是,她从小就是那副样子我早都习惯了。”
讲到这里,傅年深的视线从窗外落到女人白皙姣好的脸庞上,“她从小就是那样?”
“就那德行—”
陆馨儿重新垂下头开始削皮,又不太想提及过多的以往,毕竟从前的她一直卑微活着只能慕瑾歌的光环下,可惜如今再不是从前。
“瑾歌小时候什么样?”
啪嗒。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苹果皮断掉,掉进空荡荡的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