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给我去找。”
“找不到,你们都别回来见我。”
他沉声吩咐完,转过身来的同时,瑾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黄叔来电。
她在接听时,撞上男子讳莫如深的视线,他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
“小姐,老爷不见了!”
听筒中是黄叔焦急的声音,面前是一身琉璃的清贵男子。
瑾歌握手机的指收紧,骨节泛着青白。
她没去管黄叔还在说些什么,径直挂断电话,对傅年深解释,“我不知情这件事。”
此时,傅年深眼底的情欲尽退,剩下的全是理智和冷锐。
“你以为将慕老弄走,我就再没有任何威胁你的资本了吗?慕瑾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以至于让你忘记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谁都可以踩死的小蚂蚁?”
他走到饮水器下,接杯水端在手中,转过身时单脚支在地上将窄胯靠在边角。
裹着被子的瑾歌像是团兔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美丽的脸上却透着讥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再怎么解释与我无关,你还是不会相信。”
“我知道不是你。”他仰头喝水,喉结顺着那速度上下滚动,透着不可言状的要命性感,“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在安城,谁还有这个本事在我的医院偷人?”
瑾歌伸手去拽被子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晌才缓缓继续动作,脑中闪过的,是一张阴鸷俊美的脸庞。
傅晏城——
他说的对,除开傅晏城,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从他医院偷人,更没有理由。
“看来大哥对你很上心。”
听这话,瑾歌反倒觉得无谓,她将头发捋顺笑了笑:“你和傅晏城对我上心,不都是有利可图,你们都是精明无比的商人,只有我才是那个夹在正中央的蠢蛋。”
傅年深眉一挑,不语,端着杯子的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抬起,再轻轻敲下。
杯中水波荡漾,纹路朝四周规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