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傅年深眼无波痕地说出一句,令她终身都忘不掉的话,他说——
“只有丧偶,没有分手。”
话说得隐晦又直白,除非他死,否则这一生都不会放过她,势必要痴缠到底。
瑾歌有一张五官拆开来看也很完美的脸,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人的时候会吸走灵魂,她定定地看着面前意愿果决的男人,低声又平静地说,“但是我接受不了你的私生活混乱。”
他的喉间滚出一个单调音节,却有着十足的深沉,“哦?”
瑾歌,“......”
难道还要和她装糊涂么?
她没有继续对他进行控诉,而是手一抬,指尖对着男人后方的陆馨儿,“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她,你保证能做到不闻不问么,如果你可以,我就能立马跟你结婚。”
【瑾歌,我们结婚。】
那晚低低徐徐的嗓音,在此刻回荡在耳边,令她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更像是个笑话。
傅年深无端沉默了。
陆馨儿倏地紧张起来,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裙摆,指骨因为过分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来。
对于他的反应,是在慕瑾歌的意料中,毕竟那可是他费尽心力捧了数年女人,他甚至对她的了解胜过顾行之,当然也不排除他本身就有极强的洞察力。
“既然傅董心有所属,就不要勉强自己和我结婚了,以傅董的条件,有的是女人愿意和你来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但是一定不是我,所以从今往后,你有你的清风渡,我有我的不归路。”
等她一番话说完,男人的轮廓都是染着怒意的,眉眼蕴着的凉意快要凝成白爽。
可是他却忽然笑了,那笑意却半点不及眼底,堪堪浮在英俊的面上,“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心上人是你,还是说你就是因为吃醋在胡闹,来说说,你想走什么样的不归路,万劫不复的那种,那我可以满足你,嗯?”
始终采取对立的姿态,仿佛第三人陆馨儿根本不存在一样。
瑾歌眼圈蓦地红了,里面却没有泪光,眸子黑白分明地盯着英俊如斯又凉薄透顶的男人,“傅年深,能不能放过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男人眸底浮着点讥诮,口吻却又是从未有过的深沉认真,“我不缺钱,只缺个太太。”
后背传来丝丝的凉意,让此刻的慕瑾歌格外清醒,她沉默好半晌后,问了句,“一定得是我?”
傅年深眉眼温淡地注视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