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论纷纷的众目睽睽之下,郎喜被杨明娜辱骂着硬生生拽回到帐篷家中,他不甘心郁闷到极点。
大半天时间,他觍着脸厚颜无耻的咬咬嘴唇笑,“杨明娜,我真搞不懂你咋想的?吴联记刚救过你性命确实没错,但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与救命之恩纯属于两码事情,岂能不讲原则助长贪念随便混淆……”
“你给我闭嘴。”杨明娜火大,她不想听强行打断郎喜的谬论。
随即,她用右手食指指向旁边小块湿地,又是个怒不可遏厉声凶道:“龟儿杂种听好,今晚事情没完,立马先给老娘跪地上好好反省下,一切问题等你父母亲回家以后再说。”
而这时候,郎喜父母亲利用事先与杨明娜商量好的办法,早已趁着夜色双双赶到吴联记家门口。
郎喜父亲挺直腰杆面对众人站着,他那副精神矍铄交给苦口婆心在大声劝说:“千万别跟着郎喜瞎胡闹,前两天杨明娜掉进天坑,整个脑子都受到了刺激,现如今神智上存有些小问题,讲话总爱颠三倒四,你们要是盲目乱相信的话,只会害你们耽误掉做其他的正事情,弄到最后吃亏上当的岂不是你们自己。”
杏海暗自冷笑两声,他不屑的摇摇头,当众藐视郎喜父亲两眼不客气直接打脸揭老底子,“真不希望浪费时间听你颠倒黑白,我们不是瞎子,自从天灾发生以来,前后好几次碰见郎喜手拿工具在魔石坎忙来忙去,这些说明了什么?只要脑子没坏都能猜出隐藏其中的弯弯道道。”
“没错!”
一个妄想浑水摸鱼捞好处的家伙在旁边附和,“郎喜和我吹牛皮,手里还拿着钢钎、铁锤及錾子,那贼眉鼠眼的搞法分明是想瞒着众人钻进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搬宝贝儿,可惜最终结果事与愿违进不去。”
左侧身穿黑衣服的小胖子讲得更加直白更加不留情面,“在我们郎杏坳发生灾情之后的第三天,我还撞见郎喜手拿铁锤独自坐在魔石坎打錾子,一过去立马把手里铁锤和錾子放屁股后面藏着,假装没事做伸手掏烟抽。”
“对对对,今晚天黑前去,我在魔石坎发现石壁上留下很多錾子打的痕迹。”
……
早被包围的郎喜父亲,听到越来越多有板有眼的指责声音,整个人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底洞可以凭空消失。
只不过,他很快发现众人对于郎喜的指责越发离谱,立马认定众人没有底线纯属于故意刁难存心栽赃诬陷制造混乱,刚刚心底下认为理亏不敢面对的人,瞬间里护子心切恼羞成怒,“不要以为人多就可以血口喷人,前两天郎喜在医院待着,白天照顾杨明娜饮食起居哪有时间往外面跑吗?”
面红耳赤怒吼着,他双手叉腰越凶越觉得气愤,“一个个做白日梦整天老想着掉馅饼发横财,不仅没脑子听信郎喜瞎胡说,还想弄些脏水强制泼在郎喜头上,真他妈的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那些向郎喜父亲越围越紧的贪婪之人,自然而然仗着人多势众越发嚣张,全恶言相向寸步不让。
至此,吴联记反倒坐上冷板凳成为当之无愧的孤家寡人,竟演变成不折不扣的看客。
旁边站着没吭声的潘溪霞,一看在场人注意力全部转移以后,顺手扯下吴联记衣服袖子,她满脸心疼轻声细说:“我们趁此机会先溜进屋里去吧?真和这些整天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讲道理,纯粹是个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