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孟珏提供的地址,吴联记没花费多少功夫,很快找到郑银宇居住的家。
那是栋修建几十年的旧平房,在七楼,没修电梯全靠脚走。
这个时候,郑银宇恰好在家里面看电视喝酒,他听到外面响起的门铃声,一愣神,半天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千万不要怪罪反应迟钝,因很长时间以来,他属于孤家寡人被社会抛弃似的,从没有过亲朋好友拜访。
原本,他生活过得也算有声有色,在直播间有份收入不错的主持工作,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借网络平台博眼球恶意调侃建国伟人,一时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仅葬送饭碗,还弄得至今都不好找事情做。
好单位不敢乱接手,差单位工资又不高,这令他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飘着,啃着老本混日子。
乐意偷拍吴联记与莫殇音,单纯是丰厚的佣金在诱惑没法拒绝。
最近这几天,他银行卡里如约收到孟良峰转过来的钱,生活档次瞬间提高几倍过得有滋有味。
房门口的吴联记,在外面守候半天时间不见有人走出来开门,不由得伸出手去又按下门铃,内心里暗骂狗日杂种,明明房间里几个灯全都亮着,为何不跑出来开下门呢?不会有所察觉吧?
很显然,一切担心纯粹是多余。
郑银宇做梦也没料到偷拍事件会中途露出马脚来,他两只眼睛望向第二次响起的门铃,一阵阵郁闷不解,竟然是些恍恍惚惚不太适应,“妈个巴子的,谁没事做这时候来找我呢?”
无意识嘀咕着,他打个酒嗝很是不情愿的站起身来,顺势扯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指头,又才慢悠悠的前去打开门,一下子看到外面静站着的男人,立马撞见鬼似的,几分醉意顷刻间瓦解消失。
惊讶恐惧中是否站不稳身子,他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两下,胡乱摇摇头才算镇定下来,脑子里几转佯装不认识吴联记。他眯起眼睛问,“你找谁呀?你不会搞错方向走错楼层按错门铃吧?”
此时此刻,吴联记显得尤其冷静,不仅第一时间已认出眼前站着有些落魄、有些秃废的男人,还敢确认和孟珏相片当中的男人没丝毫误差,特别是额头边留下的疤痕,简直太过显目,太过好辨认。
竭力挤出两个笑容,他紧盯着严重心虚的男人不回答反口质问:“这才几天时间,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我看你应该是找错了人。”郑银宇终归做贼心虚不想废话,他不要客气直接动手关门。
吴联记早已做好防备,立马不动声色抢占先机顶住门,并把自己整个身体快速塞进门框中间去,强制堵住门口,“今晚若不把你对我干的坏事情全部交代明白,你想要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的。”
看事情成为僵局没法善始善终,郑银宇顿时露出凶残本性是个怒不可遏的莫名火大,“妈个巴子的,一条野狗也敢撒野,真当我们燕京人好欺负呢?今天若是不用拳头揍死你个王八蛋就不配再做燕京人。”
歇斯底里咆哮着横眉立目不讲道理,他松开关不上的门先下手为强,一只脚猛的朝吴联记踢过去。
吴联记在心底下无声的笑了,狗日的竟敢先动手,那我还有必要和你假客气?今晚先让你心服口服彻底明白做坏人不会有好结果,再让你慢慢享受终身忘不了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