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安排家里的安保把人小心翼翼地从楼梯口抬上了救护车。
在他和靳管家有条不紊地安排下,昏迷不醒的阮饶禾被送进了急救室。
抢救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凌晨六点,急救室的灯熄灭,医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坐在外面长椅上等候的席轻在阮玖的搀扶下快步上前。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因为彻夜未睡,两个人脸色都十分地差,席轻眼下熬出了乌青的眼袋,阮玖眼里净是红血丝。
此时的阮棠只是默默地站在距离二人三米远的地方,靠着墙壁默默地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医生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阮先生还算幸运,你们送医及时保住了一条性命,我们手术取出了他头部的淤血,不过...”
“不过什么,医生你直说吧。”席轻就差抓着他的袖子恳求了。
“不过,阮先生目前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如果过了这周他仍旧不能够醒过来的话,我们不排除他会成为植物人的风险。”医生虽然不忍打击面前这个脆弱悲恸的女人,但还是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什么?”听见这话的席轻,泪珠子和身体一同往下落,阮玖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她的眉头紧锁着,一双秋瞳不停地颤动,睫毛上的泪珠不断汇聚成滴,一滴滴砸在阮玖的手上。
“妈,”阮玖这个时候开口,声音却是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擦过,“你先别急,医生不说了爸爸这周醒过来就有希望吗,你还有我呢!”
席轻像是水上的浮萍,靠紧了最后的一片焦岸,她反手握住儿子的胳膊:“对,你说的对,我们不能那么快放弃,我还有你,我要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