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别害怕,你要知道崔寿不是个能为孩子负责的人,你如果舍不得这个孩子,倒不如跟他彻底划清界限,我,或者可以帮你。”这是顾楚楚的王牌,对付他们二人的最后一张底牌。
阮棠睁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情不自禁往扬声器后面的崔寿处看了看。
他此刻正瞪着她,还指了指顾楚楚的背影,满脸都写着威胁两个字。
她痛苦的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眼中又恢复到平时的那种阴鸷冰冷。
“顾小姐,你拉着我说这么多话只怕是想要拖延时间,调包我的委托书吧?我刚刚不过是低血糖所以摔倒了,你就是想乘此机会毁掉爸爸给我的委托书吗!”
听到她的话,顾楚楚就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阮棠笑出了声:“笑话!我是阮家的大小姐!阮饶禾的长女!佳田禾业的太子女!我会后悔?我会怕你?!”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嚣张高调。
可是事情不是谁声音大睡就有道理的,顾楚楚也明白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想要挽回一些颓势罢了。
“既然你这么信誓旦旦,那不如就随我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吧?小玖就在这儿,他跟我们一起做鉴定也是一样的。”顾楚楚觉得钓鱼已经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收网了。
阮棠本就站不稳的身子又晃了三晃,她硬着脖子仰着下巴说道:“去就去,谁怕谁?”
她此刻仍旧相信,所有的事情崔寿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可是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崔寿在阴影中露出了一线狠决的眼神,像极了想要弃兵保车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