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钟姨正在客厅摆好早餐,于玖玖顺着扶手小步下来。
“小姐醒了?先来吃早餐。”钟姨把蛋花粥放在小姑娘的桌面,瞧着她额头的伤眼底闪过懊悔与些许庆幸。
幸好,那时候她提前回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学校那边请了假,于玖玖起床后温习了一遍功课,此刻端起瓷碗时,余光瞥到手心的伤,眼神幽谙。
她那晚上吞了近二十颗的药片,额头挣扎时为避免某种想法还撞了轻伤,手心掐出血痕。
洗胃难受且恶心,她的胃本来就不好,在医院调养两天,回到家也只能先喝流食。
爷爷听到消息旅游都不顾了,连夜回来,可惜于玖玖那时已经半昏半醒,没能见到这个老人呆在门外无声沉默的样子。
他连背影一瞬间都老了许多,眼底心疼又愧疚。
那个病复发到底是怎样的,其实没有真实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复发的人会自我崩溃,无声急躁,他们不会伤害别人,再不济也就是拿两把刀默默把自己的皮肉割开,血液从管里流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解放。
病入膏肓,却不能及时损止,悲哀且无力。
于玖玖吃了早餐,去了趟后院。
那里园艺花卉精美,偶尔伴随花瓣飘落,蝴蝶翩翩飞舞,四周都是宜人清新的味道。
放在衣服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安谧,少女脚步微顿,看到来电名字挑了处无人的亭子接通。
“阿晚。”她抿唇一笑,嗓音软软糯糯。
“别扯什么有的没的,”另一端的唐晚语气不定,透过音筒传来的声线比往日冷,“为什么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