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到极点,强忍着不能昏,每次害怕到要昏时都猛的咬住舌头让自己清醒。再在心中一遍遍的祈求自己的父亲来救救自己,到最后的一遍遍祈求来个人就好,来个人打断这一场让她陷入无尽恐惧的折磨。
再到最后绝望的只能一遍遍在心中求它快点游走,快点游走。呵呵,也不知是因为冬天被人吵醒了的缘故,还是人体的温暖让它不想走不想动的缘故。
慢慢移动,爬一段停一段,那样子像是在自己的身上一步步的探索,寻找最温暖,最合适冬眠的地方,你懂吗?”这些都是苏宁伊的真实感受,是宿夏进入到苏宁伊身体里感受到的。
这些感受,语言表达的太苍白太无力。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有多痛苦多折磨人。
就算是做试毒人时,再痛苦再生不如死。都不如在府上,这一段精神上的折磨更让她刻骨铭心。因为一个是身体上一个是精神上的,根本没得比。
这也是在得知二丫死了,翠兰冒名顶替,苏宁伊怨气直逼毁掉位面的原因。
她不能忍,她又被当年把她害的那么惨,逼死了她奶娘的人还活着,而她却又被害死了。如果是被真正的二丫害死的,她都不会那么怨。
这样想着的宿夏平静的眸子慢慢染上暗黑,暗黑像是被晕染开来的墨,将那眸子肆意渲染。
苏明瀚想说,别说了别说了。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般。
而苏青娘和二丫早已泪流满面。
宿夏看了苏青娘还有二丫一眼,却没说什么,因为这些苏宁伊为她做的,她有权知道。
宿夏收回思绪,没管苏青娘苏明瀚二丫三人,而是继续说出苏宁伊的感受。
“不,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没体会过。那一个小时像过了一个世纪般,终于,等到那蛇爬走了,恶梦结束了。她们又让苏宁伊给他们添鞋,苏宁伊忍着这一切的污辱和恐惧,只为了能顺利拿到那三十文钱,给自己的奶娘请大夫拿药。可是……
说来可笑,她都按这些人的要求来做了。可是,她却忘了,这些人是什么禀性。或许她知道,只是走投无路的她根本没得选。只能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能走一次狗屎运,良心发现,或是不忍心,或是心软了,然而没有。
理论没用,被一脚踢了出去。将昏之时,还被嘲笑嘲讽了一顿。如果,不是昨晚上苏宁伊快死时,不想自己的奶娘死亡。从而觉醒了我这个人格,你以为你还能见到活着的苏宁伊?”
苏明瀚脸色灰白,而宿夏再次定定的看着苏明瀚,说出了苏宁伊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出的话。“你知道吗?如果可以,如果有选择的权利。苏宁伊宁愿当初死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娘亲。这样,至少她不用面对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再死去。”
苏明瀚一个踉跄,再次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隔绝开了宿夏那如利箭般直逼人心的视线。张张嘴,艰难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呵!你当然不知道,毕竟你是相爷!这个府里的龌龊会自动躲避开你的。”宿夏说完脚下一个用力,唰的一下,猛的朝珠宝而去。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一条凳子腿,狠狠的一个用,朝珠宝的脑袋敲了下去。
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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